旭日东升,紫霞万丈,太和门前,文武百官下跪上朝。
早朝之上,朱由校仅仅讲了寥寥数语,早朝便散去。
准备了四个时辰早朝,结果议事的时间半个时辰都不到。
明眼人其实知道,真正的早朝是在东厂,而不是在这朝堂之上。
如果不是东林党的那些文官们一天天吵着要上朝,或许这每日的早朝天天都会被“龙体有恙”四个字打发。
早朝散去,魏忠贤服侍皇帝进了书房,又叫了几个太监陪着朱由校玩耍,自己则借故请辞。
每日早朝之后,他都是如此。
东厂。
魏忠贤的“龙撵”降落于东厂之外,一名太监如狗一般的趴了下去,魏忠贤踩着太监的腰身,径直朝东厂内走去。
魏忠贤号称九千九百岁,除了衣服上的图案和颜色是蟒之外,饮食起居和皇帝无异。
嚣张至极。
现在的大明,政治上除了东林党,再无势力能与阉党抗衡。
东厂之内,不少文武大臣已经伏地等候,见魏忠贤前来,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口中大呼“千岁”。
东厂,大明真正的早朝之地。
太和门外的早朝只持续了半个小时,而东厂的早朝却足足开了两个时辰,午时之后才散去。
在这里上早朝的没有一个东林党,全是魏忠贤的义子义孙。
早朝之中,兵部郎中吴淳夫递交了一道折子,而折子的内容主要是弹劾翰林院编修陈演。
陈演倒也没犯罪,只是替他查先帝的同僚被严刑拷打,招了他查先帝的事实。
在阉党眼中,查皇家就是罪。
由于事情重大,魏忠贤没有当即决定,早朝散后,才将吴淳夫叫到了书房。
“犹三啊!辛苦了!”
“能为公公效力,是犹三祖祖辈辈的福气,不敢谈辛苦。”
听了这样舒服的奉承之言,魏忠贤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
“陈演是什么底细?”
“回公公的话,陈演的官职不大,仅仅是翰林院的一个七品编修,父亲是商人,在运河上经营了几个码头,家底殷实。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小子虽然只是个七品官,但他却是修士。
而且和锦绣公主朱容君以及道篆司的左修远私交甚好。
甚至,左修远还将陈演欲锦绣公主引荐给了道篆司那两个狗头道士,成为了那两个道士的外门弟子。”
“此人和道篆司的吴家兄弟竟然有交情?
确定?”
“下官愿意以人头担保!”
陈演如果仅仅是翰林院的一个七品编修那魏忠贤倒也不担心,斩杀这样一个小官,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如果他是修士,那麻烦可就大了。
毕竟,斩杀一个修士的影响太大,背后肯定会有无数的人族势力前来帮助,压力太大,搞不好最后的结果是吃鸡不成反丢了一把米。
但此人能不处理吗?
很显然,不能!
低调了多年的道篆司最近弄出了不少事情。
斩杀了画精夫妇,斩杀了穿山甲,甚至还伤了自己。
现在,道篆司竟然打起了先皇的主意,是时候反击了。
先皇的秘密巨大,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探索,就在京城多年,不也是这个原因。
所以,先皇之事,任何人不能插足!
这是底线。
“你去办!”
魏忠贤在吴淳夫耳边嘀咕了几句,而后吴淳夫快速离去,离开时还拍着胸脯下了保证。
.........
不知不觉已经在锦绣宫休养了十日,左修远的伤势也完全恢复,修为也稍稍精进了一步,隐约间摸到了筑基中期的门槛,但离跨过这道门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这时日,锦绣公主将左修远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换洗的衣物有时候她都亲自给左修远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