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据翰林院的内线来报,这些日子有人进入了翰林院查过先帝的底子。”
“可能是你多虑了,翰林院每年都会修撰皇家史册,这再正常不过。”
“公公,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细细分析发现不对。
如果是翰林院常规编修,那肯定会动历代皇帝所有资料。
但蹊跷的是这人只动了先帝的资料,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证据吗?”
“翰林院的内线根据现场的灰尘确定的。
只有记录光宗皇帝的那几册史书被人动过。”
听吴淳夫这么一禀报,魏忠贤缓缓站起身子,吴淳夫立马殷勤上前小心搀扶。
魏忠贤在屋内徘徊思考之后,最后给吴淳夫下了命令:
“听好了,此事或许是个意外,但皇家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不可麻痹大意。
叫你的人继续盯着,一旦有其他线索,立即来报。
此外,暗中摸出那查先帝信息的人是谁,一旦发现,无须禀报,直接........”
魏忠贤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给了吴淳夫杀人的权力。
吴淳夫眼睛微微一眯,最终露出奸笑,而后作揖离开。
吴淳夫走后,魏忠贤漫步进入东厂大坪,而后一跃,稳稳的坐在了屋顶地琉璃瓦上。
紫禁城灯火闪烁,数万人在为皇家这个中枢机构办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道篆司、东林党、天下修士........
这些力量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稍不注意,下了几十年的棋就会满盘皆输。
.......
翌日清晨。
陈演大清早去翰林院报了个道便离开,手头上的事情则拜托给了另外一个编修。
当然,给他办事,历来没少过好处费。
陈家在京城是大家,整个翰林院的人都知道陈演是典型的富二代,这小子身上除了金子便只剩下精子了。
当然,对大部分人而言,前者是上火的玩意,但对女人而言,前者后者都是上火的玩意。
对于陈家来说,陈演能混个什么官其实不重要,因为当官也无非是为了钱财和地位。
钱财陈家应有尽有,他压根不需要。
但陈演一当官,陈家商人的地位便改变了。
但凡商贾家有官,那商贾便不再是简单的商贾了,叫书香门第。
不知为何,自从左修远进了锦绣宫,陈演便浑身不自在,总是胡思乱想。
公主长的美,但他陈家肯定高攀不起,可即便是高攀不起,攀总得攀一下吧。
陈演其实也知道,锦绣公主似乎对左修远更上心,但左修远一心修道,哪里会对儿女情长感兴趣,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至少,人长的帅。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左修远也对锦绣公主有意,那说什么也得公平竞争吧。
这又不是青楼,
抱着忐忑的心出了翰林院,陈演快步而行,径直去了锦绣宫。
由于他是常客,婢女们也并未阻拦。
可陈演一进锦绣宫便看到左修远穿好衣服漫步从锦绣公主的房间中走出,瞬间呆在了原地。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也是男人,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从一个女人的房间中走出,能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