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暗暗叹气,她今天不得已的露馅太多了。
项子序的玉佩,暴露了她识罗刹文。
朝廷事的知晓,暴露了她另有渠道。
算了算了,反正等到七月去雪山十年祭的时候,师弟肯定就实锤她是谁了。
只是答应要帮他父亲昭雪的师姐肉身不在了而已,只要她魂魄尚在,就仍会去做这件事。
她一旦做了,他也就恍然了。
制定完接下来的计划,孟休开始过问宋台和木霖郎,关于昨日南国寺的命案。
由于案发的时间地点太过巧合,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什么仇杀情杀,而是有政氵台目的的谋杀。
“确实很有这个可能,”孟令调整状态道,“毕竟程牧行是参王府搞黑钱的工具。但是杀他的目的,除了灭口,好像也想不到其他什么。”
总不能是程牧行良心发现弃恶从善了吧,从他那日在山头对她说的话来想,就不可能啊。
孟休一默,而后换话问她:“你从霖郎手里要来程牧行中的毒,说有认识的人或许可解。这是何人?”
说到这个,南奕抬了抬眼。
“这,是一位隐士,不便透露。”孟令哪敢当着南奕的面说。
孟休倒也不强迫,淡淡道:“那就等那位隐士和你的消息了。”
“是。”
目前的正事都商讨完毕,钟羡云才叫小二来上菜。
可能是心虚的缘故,今日孟令没打算在卫所干到半夜三更,餐后散会便与其他人分道,到汝宅换衣服,回了将军府感到情况不对。
丫鬟告诉她:“三少夫人,将军、大夫人、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还有侧夫人都在正堂等你,请快些过去吧。”
“?”孟令疑惑,这么大排面,也就她嫁进来次日碰到过,今儿个这闹的又是哪出。
随便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找姑奶奶的事儿,哪那么容易。
孟令跟着丫鬟来到正堂。果然,一家人都坐齐了。
扫一眼过去,武节将军一如既往的稳坐如松深沉肃穆,今天也不例外;
将军夫人、南茗本就没拿过好脸色,今天也不例外;
北氏向来都对她蜜汁信任温柔可亲,今天也不例外;
今天唯二的例外,是南骁和南二夫人。
只见南骁那自以为风流英俊的脸上多了个红粉掌印,一脸无奈或者说无所畏;南二夫人则发髻燥乱,双眼红肿满面泪痕。
“父亲、大夫人、母亲,”她同三个长辈行礼,而后发问,“这是......二哥和二嫂生了什么矛盾,召集全家一起帮忙解决?”
将军夫人神色厌恶,声音冷厉:“他俩能有什么矛盾,你难道不心知肚明?”
孟令:“???”
别人小夫妻矛盾关我啥事?孟令被问得有些怀疑人生。
姑奶奶当锦衣卫又不是监管小夫妻私生活的,不过如果四师兄被安排在参州当差的话,他应该会知道。
但她也不是傻子,这话里有话的,看来是又有谁给她扣了什么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