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江栾本能地反问。
陆景尧捏着他的下颌把他的脸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回答他:“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不明白吗?”
他没疯,他可不会爱上一个傻子。
“有的,有爱的……”
江栾不同意他的话,挣扎着要谈判似的起身说:“我爱景尧哥哥的,我存了好多好多钱,以后要娶你当老婆的,爷爷说,每个人都要很爱很爱自己的老婆,我也会很爱很爱自己的老婆的。”
“……”
陆景尧憋得难受,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摁住他让他安分点。
但江栾不懂,非要和陆景尧讲清楚他们之间是有爱的,叽叽喳喳地又说:“景尧哥哥你不要不信,你放开我,我去拿存钱罐给你看好不好?我没有骗你的,存钱罐里真的存了好多好多钱……”
“闭嘴,专心一点。”陆景尧抬手捂住他的嘴,开始感到烦躁——
傻子就是傻子,连这做这种事情都能三心二意,说什么要存钱娶他当老婆的笑话。还有那个又破又旧的存钱罐,下次再让他看见,一定会给他扔进垃圾桶。
嘴被捂住,江栾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但却没能坚持多久,很快就被迫陷进一潭又疯狂又酸涩的水里。
……
第二天,江栾是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的。
他坐在床头揉了揉眼睛,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被陆景尧抱回这里的,还因为没能和陆景尧一起睡觉而感到难过。
门外传来脚步声,刚刚还想着的人突然推门进来,江栾想到昨晚的经历,紧张又羞怯地扭头看他。
陆景尧面无表情地走到他床头,往他怀里扔了一小管药:“自己把药擦了。”
江栾拿起药看了看,疑惑地偏头:“我没有受伤呀。”
“……”
陆景尧看他一眼,不由分说掀开了他的被子。
江栾没穿衣服,惊得缩了缩腿,然后便疼得叫出声,他低头看见腿里侧的皮肤破了皮,轻轻一碰就很痛。
“磨蹭什么,擦药。”陆景尧皱了皱眉,催促他。
“好。”江栾委屈地点点头,拿起药自己埋头擦起来。
往后的四五天,陆景尧每天都会定时来监督他擦药,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多的话,等他一擦完就离开。
江栾不明白为什么陆景尧突然冷落了他,但又不敢问,所以每天擦药都故意放慢速度,希望陆景尧能多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五天后,是陆正清的六十五岁大寿。
陆正清在商业界德高望重,他的寿宴早在一个月前就有人开始着手准备,但陆正清不喜热闹,所以寿宴选择从简,邀请的只有公司高层和合作了很久的商业伙伴,还有一些还在往来的亲戚。
陆景尧马上就要毕业了,陆正清打算在寿宴上宣布把公司大部分的权利交到他手上,所以这次的寿宴主角除了陆正清还有陆景尧。
而当年江家的事闹得很难看,为了保护江栾,陆正清不允许江栾露面,让张姨在楼上守着他。
寿宴当天,庭院里宾客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江栾挂着小电风扇趴在二楼的凭栏上,数着门口停的豪车和下车的男男女女,不一会儿他便觉得无聊,起身跑回了屋里。
陆景尧正在衣帽间换西装,领结打到一半,后腰便被一双软软的手环抱住,他从穿衣镜里看见江栾在用圆圆的脑袋蹭他的脊背。
他把人从身后拽出来。
江栾在他面前站定,红着脸问他:“景尧哥哥,我的腿有好好擦药,已经好了,今天我们可以亲亲了吗?”
说好的每天都要亲亲,陆景尧已经欠了他四个。
陆景尧眯着眼看他,突然伸手去捏他的腰。
红绳还在,还算听话。
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心情不错,他把江栾抵到穿衣镜前,似笑非笑地说:“江栾,说你贱真是没有冤枉你,你都不看场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