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应该没有外人进来。难道是老鼠?可是老鼠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么?
这场景看起来,倒像是有人在故意捣乱。但是海陵城他初来乍到,也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易良心生疑虑,他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收拾桌面。好在他买的纸够多,虽然很多张上面都被溅上了墨水,但是也有一些勉强能用。
等终于将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时,易良拿起笔,按照脑海里勾勒出的影子开始作画。
很快,一个栩栩如生的女性人物就被他一笔一笔勾勒出来。
那女性梳着飞仙髻,穿着飘逸的轻薄衣衫,手中抱着一个琵琶,作飞天之状。她的身周围绕着飘逸的祥云,有白鹤与她同去。露出腹部和腰部的飞天舞女群,露出了她姣好的身材,衣衫上薄纱翻飞。
她脸上戴着一抹浅笑,有如神女对世人的怜悯。却又因为妆容的构造,让她的美贴近了凡俗就。像是百合染上了海棠的色,纯洁与妖冶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经过易良的着色,那神女像是下一刻就要从纸张中走出来。
见此,易良满意地放下笔。
“还不错。不过······”易良叹了口气,“果然不应该吃那么多西瓜。”
说完之后,他看着自己画好的画,站起身,再一次走出了房间。
易良离开了这里,而一抹轻柔飘逸,除了易良之外无人能看见的红纱却留了下来。
易良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后,那个墨绿色的小身影又一次出现。他和最初一样顺着桌脚往上爬,爬到了桌子上,看见了白纸上的新画作。
这次画上的人物不再是男人的身体,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极为美丽、如同神女下凡的女人。
她如此艳丽,如此柔美,如此引诱,又如此的圣洁。
那墨绿色的身影停在那里,像是欣赏般,静静地看着那副画作。
过了片刻后,那身影动了动。他爬到砚台后,像是生气了一般,动作比之前还要粗鲁,就要打翻砚台,再一次毁了这幅画。
然而,他还没有能掀翻砚台,一条红纱就进入了他的眉心之中,消失不见了。
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呆滞在那里。
易良一点也不担心,这次再回房间,会不会又看到一片狼藉的场景。他悠闲地走着,期间还好心情地朝小二要了一小壶梅子酒,走在路上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刚一进门,易良就看向中间的圆桌。
圆桌之上摊着一幅画,旁边搁着毛笔,这场景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易良又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才笑着走了过去。
他先是看着桌上,红纱不见了,说明确实有人出现在这里,绕指柔起了作用。
不过······易良疑惑地四处看看,那人去哪里了?中了绕指柔之后,应该不会有主动离开的意识和能力才对。
易良放下小酒壶,拿起笔去沾砚台之内的墨。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看到了一个深色的影子。
什么东西?
易良用笔尾推了推砚台,砚台移开之后,一个墨绿色的影子就露了出来。
看清楚那东西之后,易良瞳孔微微放大,虽然忍住没有叫出声,但是他的笔却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里怎么会有蛇?
砚台之后,一条通体墨绿色的小蛇正盘着身体呆在那里。那条小蛇大概手指粗细,不过二十厘米长,通体墨绿,全身的鳞片细腻而光滑,反射着光芒,像是深色的翡翠。
那小蛇中了绕指柔,就算被易良发现了也乖乖地呆在那里。
突然之间见到一条蛇,让易良受到了短暂的惊吓,不过他很快就缓和了下来。
毕竟,在破庙里他连那种传说级形态的生物都见过了。
所以说,他桌上一片狼藉,是这条蛇弄的?
易良有些惊讶地看着那条蛇的身体,以这样的小东西,要做成这样的事,那也是不小的工作量啊。
这样想着,易良抽出了自己的匕首。
这条小蛇通体呈墨绿色,颜色光泽很漂亮。但易良很清楚,很多时候,越小、越漂亮的生物越毒。
易良想想还觉得有点后怕,他竟然一直和这样一条蛇呆在同样的空间里,如果不甚被咬了一口,那不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易良握紧了匕首。
绕指柔的时间只有三分钟,这样的毒蛇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个威胁,而他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将蛇放回山中去。所以不如手起刀落,干脆地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