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大月,东胡,匈奴三家的结局,是冒顿送老婆给东胡王,然后趁着其麻痹大意,将东胡吞灭。】
【然后再发兵大月氏,将大月打残,统一整个漠北草原。】
王远思考着,经过那么多的事情,他已经发现。
哪怕历史再怎么改变,最后都会在一种神奇的力量下,朝着原本的轨迹靠近。
匈奴人远遁草原深处,疑似去了罗马。
那么现在有资格吞并东胡,并且有能力统一漠北的势力,就剩下大月氏了。
尤其是大月氏的贵霜,王远对这个名字十分的敏感,甚至如雷贯耳。
在公元前一百三十年,月氏人南下征服大夏。分给与五个部族。
前一世纪初,五翕侯中的贵霜翕侯丘就却消灭其他翕侯,统一五部落,建立起贵霜国。
次年,丘就却打败安息,南下攻击喀布尔河流域和喀什米尔地区,后定都为高附(喀布尔),初步奠定了帝国的基础。
贵霜帝国鼎盛时期的疆域西起伊朗边境,东至恒河中游,北起锡尔河、葱岭、南至纳巴达河,被认为是当时欧亚四大强国之一,与汉朝、罗马、安息并列。
如果说现在匈奴没有,非要找一个继承者的话,大月氏简直是在合适不过了!
有了张良的帮助,东胡不可能支撑多久!
王远正在思考,政在慢慢聆听,心中浮现很多猜想。
原来大月氏的未来,会如此的辉煌?
那么来充当阴阳人的敌人,不正是刚刚好?
政对于王远到底会做出什么应对,更加的期待了。
王远带着政,很快就见到神色拘谨的韩信。
“臣韩信,见过汉王!”
王远笑道:“孤都已经是陛下所认定的乱贼了,你还自称是臣子吗?”
“汉王对于信有知遇之恩,无论何时何地,信都是汉王的臣子!”
韩信点头,继续行礼,并没有因为王远是乱贼,而有半点迟疑。
他之所以会忠于大秦,全都是因为两个人,王远和嬴政。
现在嬴政已死,王远又是嬴政所册封的汉王,韩信自然是无比服从。
就算是他先前跟随扶苏公子,可现在扶苏公子也被胡亥囚禁,他更加没有行礼负担了。
“好吧。”
王远心中安定。
【看来韩信的确值得信任,不愧是为刘痞子打下天下的兵仙,哪怕当初在齐国,拥兵三十万,也没有任何造反的念头。】
【韩信虽然贪图功名,但的确是忠心耿耿。】
拥兵三十万,依旧没有造反?
王远思考着,政升起了好奇。
对于韩信过往的好奇。
不过政并没有立刻引导话题,而是将时间留给王远。
毕竟在他眼中,韩信未来,基本就是王远手下的武将。
“信,你长途而来,可否能随孤看看这汉中?”
“这是信的荣幸!”
韩信激动,很是恭敬地跟在王远的身后。
“汉王,汉中为何会有如此多人?”
没走多久,韩信就不由询问。
明明汉中城才刚刚开始建造,可是已经有了基本的规模,效率高的吓人!
尤其是绝大数的民工,都带着渴望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在服劳役的样子。
“因为孤之前下令,收留天下的流民。”
“凡是建造汉中城者,都可以获得汉中的田产,耕牛和房屋。”
“什么!”
韩信震惊了,凡是建造汉中城的民工,都有田产,耕牛和房屋?
读了那么多的书卷,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疯狂的举措!
“可是这……这……”
“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远带笑,指着汉中城外的广袤大地:“如今这个天下,什么都可能缺,但唯独土地不缺!”
“只要愿意开垦,土地有的是。”
“房屋更是简单,你难道没有看到那些民工所用的建筑材料吗?它叫做砖头,相比传统的石头和木材,用它建造房屋的速度是后者的数倍。”
“而且无论是坚硬程度,还是耐热防寒,这砖头皆是出类拔萃!”
经过王远的提醒,韩信这才发现,那些民工手中所拿着的建筑材料,全非同凡响。
那是一块块红色的长方体,虽然带着细小的孔洞,但看起来却十分的坚固。
韩信呆住了,愣愣看着面前的一名民工,用这种名为砖头的材料,在一会儿的功夫内,就建造起了一面矮墙。
这个速度,太过恐怖了!
“一年!只需要一年的时间。”
王远竖起右手食指,给出了时间。
“汉中城就可以建造完成。”
闻言,韩信麻了,甚至都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
一年的时间,就建造一座城?
如果这话不是由王远亲自说出来,韩信绝对会认为那个人疯掉了!
曾经七国的王城,哪一座不是耗费数十年才建造完成的?
而现在,王远居然说只要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让一座新的王城凭空出世?
“可是耕牛呢?”
韩信还是心存疑惑,就算这个砖头再怎么逆天,也只能解决房屋的问题。
可最重要的耕牛,却依旧是一个大问题。
和仿佛不同,耕牛可是活物,总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吧?
没有耕牛的话,哪怕王远完成了大部分承诺,还是会在汉中百姓的心中,留下不满。
你既然给不了,那为什么要说出来?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韩信不知道王远要怎么解决。
“没有耕牛的话,汉中对于汉中百姓的承诺,对于无数民工的应许,还是无法完成!”
“耕牛也不成问题,虽然我没有,但有人有,而且还有很多。”
说罢,王远看向了西方。
韩信也看了过去,一开始迷惑不解,但很快就露出了震惊!
“难道……”
“没错!”
王远抬手,指着西方,指着极远处的庞大帝国。
“孤的汉中没有耕牛,但大月氏有!”
“只要征服了大月氏,它的耕牛,不就是我们的吗?”
此话一处,仿佛雷霆落下,韩信哑口无言,心神之中全是震撼。
政也是如此,看着王远,眼中有些前所未有的光芒。
干得漂亮!
朕的好儿子?
“汉王?”
韩信颤抖,哪怕已经看了很久,但这一次,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于王远其实一无所知!
这就是汉王吗?
或者说,这就是先帝所选择的人吗?
韩信由衷生出了一种冲动,向面前的少年,虔诚膜拜的冲动。
相比于胡亥,他才应该是真正的大秦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