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鬼隐现赤芒，须女星云气三色，剑星……”

清衍默念着，右手掐指如幻，眉头却皱地更紧了。

半晌，她回过神来，轻吐口气，道，“天魔覆世，气犯器星。”

“此是何意？”玄胤真人追问道。

“我也不知。”张清衍摇了摇头。

玄胤肃容道，“……当年我太霄宗祖师便是于大世中正逢“青鸾”出世，凭此剑除尽八方来敌，才有我太霄宗如今盛业。玄胤只求不堕祖师威名，保我太霄宗万载基业无虞。”

“太霄宗建派近万年，有祖先神灵庇佑，师兄毋需忧虑。”张清衍轻声道，“等到年轻弟子成长起来，我们这些人也可休息了。”

玄胤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忽然问道，“这次万清天域，你觉得那个叫萧离的弟子如何？”

“是那个击败冥河的弟子？”

“正是。”

“这一次万清仙域，我们太霄宗十分不利，双邪近几年真是愈发猖狂了……据说他在得道山上正面击败了七欲堂的少尊主冥河，虽说借助了外力，但也十分难得了。”

张清衍又道，“不过他的灵根据说只是良根，虽是中下之资，但潜力不小，好生教导未必不能成器。”

“我也是如此作想，才将他交予剑心师弟。”玄胤真人道。

“说起来，我们当初试剑会武之时，转眼已是二百年前了。”

清衍掌座面露遐想之色，“那时候，你和剑心师兄，水寒师兄，还有水云间的海云师姐，就已经冠绝年轻一辈了。”

玄胤摇头道，“这世间，有太多不显山露水的雪藏奇才，六门虽强，又如何能谈冠绝。”

清衍掌座点了点头，问道，“这一次试剑会武，古禁区来的人是谁？”

“尚不知晓，听说是个年轻人。”玄胤真回道。

“玄胤师兄身为掌门，居然都不知道？”清衍掌座转身微笑。

玄胤真人摇头道，“你已是道渊阁的掌座，怎生还如百年前那般，事事都来问我？”

“年纪虽然大了，还是待在师兄背后来的好些。”清衍掌座展颜一笑，笑容连月色都压了下去。

他容貌苍老，而清衍掌座又极为年轻，两人虽是师兄妹又是一教掌门和一脉掌座，但这对话却像父训顽女一般。

“更深露重，师妹早些歇息。”玄胤真人嘱咐道，转身便离开了玉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