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打斗还在继续而易冷身边的侍卫也越来越多,傅念用剑挟持着易冷,丝毫不担心屋檐上的打斗结果如何。
他分清形势看得出屋檐上那两个的武功不错,大概是无法生擒的不管为何这个人掉了下来亦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认为只要守着易冷就行了,屋檐上的能抓就抓,抓不了也能留下易冷这个诱饵,也比让他们全逃了要好。
祁羽声想要冲下去带走易冷,奈何他也发现了周围围着他们攻击的侍卫少了一些显然这是被调走了。
这个时候下去救人显然不明智,无异于瓮中捉鳖。而祁羽声和袁在途都受了伤,虽然不重但是也对于他们发挥全部的实力有所影响。
思来想去祁羽声只好带着袁在途先撤退。
易冷被抓了之后,反而十分淡定,丝毫没有惊慌之意。连傅念见此都不由问&ldqu;你不怕么?&rdqu;
易冷本想点头,但横在脖颈上的剑阻止了他这个可能作死的动作,只好说&ldqu;怕。&rdqu;
虽然很倒霉地沦为了俘虏,但是这竟然还让他松了口气隐约感觉比落在祁羽声手里要好一些。
或许是他对原书中祁羽声踹死原身的感觉以及在这几年里被祁羽声折磨的记忆让他下意识地抗拒这个人。
&ldqu;不过……可以让我先出来吗?&rdqu;易冷现在还坐在浴桶里,浑身已经湿漉漉的,再加上这么多人把他包围成饺子纷纷看着他,多少让他感觉不自在。
就像是自己在沐浴,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傅念笑了下,答应他&ldqu;好。&rdqu;挥手,却是旁边的侍卫一涌而上,将他手脚捆住,绑去了另一间房间。
首先无非就是审问,易冷对此还算熟悉,毕竟电视剧看过不少,而在祁门时也被教育过被拷问的时候面对什么。
一间空空的房间,他被绑在椅子上,手反绑在背后,接着便是审问。
审问的过程很传统,由傅念亲自审问,语气平淡
&ldqu;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何人指使你来的?还有同党么?
&rdqu;
旁边还站着凶神恶煞负责下黑手的侍卫,由他负责恐吓&ldqu;快说!要是不说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可就晚了!&rdqu;
易冷迫不及待地出声&ldqu;别打!我说!我什么都说!&rdqu;
众人&ldqu;……&rdqu;
不说肯定就是严刑逼供了,易冷根本就不知道九皇子那帮人想要干嘛,什么计划也不知道,充其量就知道个阮栩,有什么不能说的!
&ldqu;我说!我……&rdqu;易冷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谁想到他还没继续,随即却是一巴掌盖到脸上,打断了他的话语。
&ldqu;啪&rdqu;地一声!
打得易冷的脸侧向一旁,白嫩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易冷的眼神有些迷茫。
傅念看了眼负责行刑的侍卫,眼神有些责怪,侍卫有些讪然地收回手,原因是他习惯了,毕竟那些奸细肯定都是不说的,怎知遇上个不一样的,这一时手就快了一步……
傅念说&ldqu;你继续说。&rdqu;
易冷感觉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都在麻,这下手可真够狠的,他都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一丝丝的血腥味了。
易冷抿唇,冷冷地看向他们,用行动表明不合作了。
&ldqu;你们不讲信用。&rdqu;
傅念轻叹气,觉得有些头疼,看着易冷,但眼神中却没有过多的情绪,轻飘飘地说&ldqu;我们可没说你说了也不用刑。&rdqu;
易冷一怔,傅念看着他的眼神宛如看穿他似的,&ldqu;你要是一开始用这招,还能将我骗过去,但是你这是第二次了吧?&rdqu;他微笑,&ldqu;你不适合这么任性的耍着脾性的戏码。&rdqu;
这北漠元帅也真够聪明,吃过一次亏就不上当了,易冷感到可惜。
傅念给旁边负责行刑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心领神会,马上端上一盆水,放到易冷面前,易冷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傅念说&ldqu;我再给你一次机会。&rdqu;
易冷只好说&ldqu;我不是奸细……&rdqu;这句话没说完,后脑勺上就被施加了一个强劲的力量,强硬地把他的头往水盆里面摁住,&ldqu;咕噜咕噜&rdqu;地响声,冒起一个个水泡,让他呼吸不过来,陷入即将
窒息的状态。
这其实就是&ldqu;水刑&rdqu;,很方便却让人很痛苦的用刑方式。易冷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正在呛水。
然而等到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感觉肺部的空气一点点的消失,痛苦地失去意识时,又被狠狠地拉了出来。
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断地吸入,缓解刚刚的缺氧。他感觉喉咙被撕开似的疼痛,五官都有水迹,本来有些干的衣服再次湿润了一片,同时,因为背后的人动作太过粗暴,他的脖子上的一枚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傅念走了两步,将它拾起,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易冷,他握着那东西,放到易冷眼前,说&ldqu;这是你的玉佩?&rdqu;
那玉佩是原身从小带到大的玉佩,月牙形状,指甲盖的大重量很轻,甚至掉在地上都不会轻易摔碎,翡冷翠色之中透着几缕红丝,所以不像有价值的玉佩那般纯净无暇,反正就是因为看起来不值钱就一直被留在易冷身上。而易冷觉得这是原身的东西,反正没什么影响就一直挂在脖子上,除了在南州时被戚明理送过的那宝石那时间没怎么带过,之后他把宝石收起来后,又重新带回了这月牙形的玉佩。
他直觉带着比较让他安心,于是就挂在脖子上藏着。
易冷瞥他一眼,眼里还是被水浸过有些红红的,眼尾泛红,整个人可怜兮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此刻刚被水淹过,他心情也很不好,声音有些嘶哑地说&ldqu;是又怎么样?&rdqu;
这语气惹得旁边的侍卫再次要将他摁进水里教训一下,却不曾想,傅念挥手阻止了侍卫的继续用刑。傅念握着玉佩,沉思着,问&ldqu;你是谁派来的?还有什么同党?你们这行人进赫州还有什么目的?你确定这是你的?&rdqu;
&ldqu;我不是奸细。&rdqu;易冷坚持着,突然心思一转,想到了什么,说&ldqu;我不是被人派来的,我是被雇佣过来杀人的罢。至于同党,你也看到了,就屋顶上那两个,但是我被踢了下来。不然怎么会被你抓到。&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