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不能用噩梦来形容。
过往经验告诉谢冬春,没有所谓的梦,只有天地传达的意。
或者自己不自知间,丧失的某段记忆。
前世的最后三年,她总以为自己什么都记得。
如今想来那只是大脑的自我欺骗。
事实是,她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一些模糊如既定程序般的印象。
“就像某种……执念?”
“我说不清。”
“那三年,神兽们是否始终在我体内,契约是否始终有效,大历……那些所谓的国泰民安,似乎只是我以为的。实际或许只是我臆想出来蒙蔽自己的幻想!”
隔着远洋视频的镜头,谢冬春竭力克制情绪,尽可能把梦境和自己的困惑描述的清晰。
然而屏幕里,穿着仙鹤道袍的女人,正懒懒的打着哈欠。
况千岁揉了揉眼,不能接受道,“那你也没必要这个点把我吵醒。”
国内外相差七个小时。
谢冬春:“那边现在是白天。”
况千岁:“熬夜是我的错?”
谢冬春:……
况千岁:“你现在要啥没啥,想那么多有用?”
谢冬春:……
况千岁:“还有卓然,你上次跟我说,记起来他了,然后呢?睡了么?”
谢冬春瞪眼,眸光清亮,眼尾却隐隐透着红。
向来苍白病态的唇,因为抿得用力,便轻易被咬出一抹艳色,
罕有得精彩表情,完全暴露出面皮的单薄。
况千岁嘴角勾出几分坏,趁谢冬春不注意,指尖轻敲手机背面两下,瞬间激活自动截图录屏的快捷设定。
“我看这样,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你的力量。”
“这事儿卓然在努力,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至于你的大历,我大概想到要怎么办,不过需要点时间,你等我消息。”
说完,视频那头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