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呦与他的缘分,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昌元候喜爱美色人尽皆知,某日听闻上京城最大的清倌馆阁金玉楼有一美人,名唤苏呦。多年来遮带面纱,除了阁中老鸨与贴身侍女见过其人容颜外,便再无第三人窥见。
老鸨将她看的金贵,多年来居然一个客人也未曾接。
是以,昌元候来了兴趣,当天夜里便驾临金玉馆,点名要这遮面美人侍候。
迫于权势和利益使然,老鸨柳妈妈千般哀万般求的说动了苏呦。
苏呦侍奉昌元候左右,虽带了面纱,可那婀娜身姿,以及那仅是浅露出来的眉眼,就已是叫昌元候忍不住沉迷其中。
听其声音,更是轻灵如仙音般令人身心舒畅,如同饮了琼仙玉浆般醉了心窝子,于此便越发勾起了昌元候心中的瘾,竟要求苏呦拿下面纱好一窥全颜。
苏呦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带着面纱,就是怕有人认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然是不肯的。
可昌元候哪儿会管那许多,见苏呦不愿,竟生起了强迫之意。
苏呦性子也是柔中带刚,一来二去两人就起了挣扎,争执中苏呦怒急,失手狠狠的打了昌元候一巴掌。
当时是,巴掌落下后,苏呦也后悔莫及,生怕昌元候将自己就此正法。
却不料,她等来的,却是那昌元候阴柔的眼底骤然爆发的光亮,且迫不及待的叫她……再打一巴掌。
就此,苏呦知晓了这位上京城赫赫有名的权贵私谷欠,与他之间的纠葛也由此正式定下,更同他约定了每月初十、二十、月末相见三次。
而这一年多年来,虽然昌元候也的确生出要替苏呦赎身,将她带入侯府的心思,却无一例外被她劝下,而关于约定相见的时日,昌元候也从未违反过。
这次突然不按约定时日过来,就犹显反常了。
“谁知道呢!”柳妈妈愁苦着眉头,突然瞟了眼身旁的青衣女郎,探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侯爷听闻你要参加万花魁斗会,心生不悦,按捺不住了?”
此言方出,便见身旁的女郎那黛眉微微一蹙:“若是如此,那可有些难办了。”
“这……”柳妈妈犹疑着:“苏娘子,别怪妈妈说话不好听,实在不成,不若你就随了昌元候罢?他毕竟乃是当今圣上母家的人,你若要借势,也差不了哪儿去了,何必冒那个险呢。”
“妈妈好意心领了,不过……”苏呦顿顿摇首:“我心意已决。”
万花魁斗会眼看将启,她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若是可以选择,早在一年前她便选择随了昌元候的意入侯府,又何必苦苦将其安抚至今呢?
柳妈妈见状,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罢了,反正是你自己选的路,且走着吧。不过眼下,还是要将昌元候安抚住了才是。否则他若发了狠,你我也是没了辙。”
苏呦颔首:“妈妈放心,我省的,这就带我去见他便是。”
柳妈妈忙点头,又扫她一眼,迟疑着:“你这身……”
“对付他,无需那般。”苏呦淡淡的摆摆手。
见她心有成算,想想这一年来,也是她数次出手将脾气阴晴不定的昌元候安抚下来的事情,柳妈妈便也稍稍放心,忙领着她与侍女前去。
“就在这里面了。”到了地儿,柳妈妈扬着下巴朝里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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