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似乎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皇上下令,谁都不许缺席,否则军法伺候。”
“世子,你就乖乖就范吧!逃不过的。”付离也跟着掺合一脚,调侃道,他可是知道他哥在军营怎么虐人的。
萧晏怯怯地抬头看向穆司寒,穆司寒也回他一个冷漠的眼神,萧晏立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穆大将军,怎么说也是喝过花酒的关系,求放过!”萧晏此时已经喝了几杯,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穆司寒冷淡地说道,“放心!......不会的。”
秋蝉轻轻倚偎在萧晏肩上,掩嘴跟她轻声说道:“别喝了,保持清醒!”
萧晏亲密地捏住秋蝉的下巴,调戏道:“乖!”
薛昭和付离不禁抖了下身上的鸡皮,两人齐声说道:“肉麻!”两人经过醉仙楼一行,都对萧晏另眼相看了。
秋蝉起身继续奏琴,屋内除了古琴,还摆放了许多乐器,这次秋蝉拿起琵琶。
“这是秋蝉一位好友谱的曲,曲名叫《雁行》。”
芊芊玉手执琵琶会心一扫,如千军万马之势奔涌而来。与适才的《春江花月夜》的温情相比,此曲更显磅礴大气,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狂放不羁、激昂铿锵。只觉身在战场,令人禁不住执杯仰首,连穆司寒如此冷静之人,心中都被激起了涟漪。
一曲终了,秋蝉缓缓起身。屋内凝滞片刻后,薛昭激动地拍打桌子,赞叹不已。
“秋蝉姑娘盈盈纤身,却有如此强悍的爆发力,指下犹如风雷迸发,此等壮阔豪气,即便是上战场,也不输男儿郎。”
秋蝉听罢,朱唇含笑,“薛大人,过誉了。只是我这位友人的曲谱的好罢了。”
“你这位友人可在京中。”从进来到现在未说过话的穆司寒,突然发问。
“友人喜欢游历,四海为家,秋蝉也不知如今她身在何处。”秋蝉歉意道。
“如果她来圣京,请姑娘引荐。”穆司寒语气虽是请求,但是语气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压迫。
“友人要是知道有此知音,也定是十分欢喜。”秋蝉娇柔地说道。
萧晏也不禁好奇,“没想到穆大将军还是喜乐音之人?”
还未等穆司寒开口,付离就抢先替他答道,“我哥的萧笛之音,才真是人间曼妙。”
“那秋蝉今日真是献丑了。”
付离突然惊慌喊道:“哎呀,是不是到宵禁的时辰了。”
秋蝉看了眼外面的月色,“大家不嫌弃的话,就在秋蝉这留宿一晚好了。”
“这这这,不好吧!”薛昭结巴的语无伦次,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姑娘家留宿,还是个青楼姑娘,怎么想都着实不妥。
“这要传出去,我们四个明天就名扬圣京了。”付离也有些犹豫。
“那你们回吧!反正我是跟语冰说过今夜不回府了。”萧晏此时如一个被美人勾了魂的男子。
“哥,你怎么看?”付离将决定权丢给穆司寒。
“世子是主,我们是客。世子说如何便如何吧。”穆司寒喝了些酒后,眼神又如那一夜,深情款款地看向萧晏。
“那大家便留下好了,难得如此愉快。”
“好,那今晚就不醉不归!”薛昭十分应景,举起酒杯,欢呼道。
秋蝉和萧晏偷偷地交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