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了,萧驰突然起了兴致,他第一个整治的人反而不是吴妈,而是府上厨房采买的小厮,之前王府帐房的先生曾和他说过几次,说是厨房的支出有些不对劲儿,较之前要花销大上许多,可是在他一番盘查之后也没见厨房里多增了什么,唯一增加的就是那用来买菜的银钱。
这事儿帐房先生一说出来,萧驰不用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无外乎就是有人贪墨了去,可是那时候,他身体有恙,实在是没有心力去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所以就被放在了一遍,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萧驰觉得自己在不出手,这宁王府怕是真的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府上的这群人给折腾散了。
萧驰让令羽将那负责采买的小厮从人群中给揪了出来,先是把厨房每月的支出账本拿给了他,结果那孙子居然耍滑头到说自己不认字,令羽听见他这么说,冷笑了一声,蹲下身来,对着那小厮冷言道:“不识字啊?不识字那这账本上记得数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也不认识,嗯?”
那小厮见他如此说,便闭口不言,企图蒙混过关。谁知道令羽并不吃他这一套,直接单手抓起小厮的胸前衣襟,让他在外力的胁迫下不得动弹,“要知道,我可是曾上过战场的,王爷怜惜你们命苦,可我不会,要知道,在军营里如果有人敢做这种偷鸡摸狗,贪赃枉法的事儿,按律是要直接被处死的,怎么?你现在是像直接下去找你的小伙伴去?”
那负责采买的小厮瞬间被令羽吓破了胆,说话的声音都被变的颤抖了起来,“你…你胡说,你刚刚不是还说大夏的律法是不可以动私刑的吗?你…你不敢…”
话还没说完,令羽就松开了他的衣襟,那小厮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了,赶紧想着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走人的,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宁王府的奴才,还是和宁王府签了死契的那种。
显然令羽没有忘,见他一幅一幅着急忙慌想要走的样子,令羽直接让护院给他扣了下来。对着他说道:“想走?王爷都还没发话,你就想走,是不是太没把王爷给放在眼里了?要知道,你可是宁王府的奴才,签的还是死契,换句话来说,你这辈子生是宁王府的人,死是宁王府的鬼,哦,当然了,如果真的死了的话,就请你远离宁王府,宁王府可不稀罕你这孤魂野鬼。”
那小厮被令羽一口一个生生死死给直接吓尿了裤子,没了之前的负隅顽抗的心气儿,低下头,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令羽见状,直接问道:“你只要告诉我,这多余的银子是不是进了你的口袋,只要说实话,顶多就是被打一顿然后赶出王府,可是如果你不说实话,那这后果可就比我说的要严重,一旦经官,你觉得你还能活着从官府的大牢里活着走出来吗?”
一听见到要经官,小厮瞬间就慌了,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着对令羽求饶道:“侍卫大人,求您放过小的,是小的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起了贪念,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小的该死,能不能饶了小的,我…小的可以把以前贪的钱全部都拿出来,还给府里。”说完,用一副期盼的眼神看着令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令羽变不在开口说话,直接退了回去,等着自己的主子萧驰下令。
萧驰看了一眼还在那儿惊恐不安的小厮,神色冷淡道:“五十个板子,赶出王府。”至于那小厮口中所说的钱,萧驰觉得用来买伤药岂不是刚刚好。
行刑的地方就在不远处的墙角,五十个板子,是由府里的护院动的手,要知道这宁王府的护院那在以前都是上过战场的,下手自然是不轻的。
第一板子下去之后,院子中就响起了一阵譬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那声音让站在院子中的众人都抖上三抖,就连坐在凳子上的木晚也差点被这惨叫声给惊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人去中,吴妈在小厮的惨叫声中,越发的不安起来,甚至一度产生了想要逃的冲动,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如果自己逃的话,怕是还没跑出后院就被人逮了回来,余光朝着墙角看过去,那小厮早就疼的晕了过去,屁股那地儿也没了全乎样,上面一片血水,衣服都被沁透了。
恍惚间,吴妈总觉得那趴在长凳上正在受刑的人似乎变成了自己,板子没有打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却出了一脑门子汗,不停的在用手帕擦着,这就让她在人群中显得很突兀,可惜她这会儿心里正煎熬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止已经已经引起了萧驰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