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他拿枪指着我(2 / 2)论如何教重力使diss黑心上司首页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我……

我傻掉了……

空气在窒息般地安静了片刻后,他强装的镇定终于绷不住了。脖子到耳朵尖迅速爬上了一层艳丽的赤红,开始隔空对太宰治骂骂咧咧,说什么他果然是骗他的!

我当即反应过来,啊呜一口就照着中也小脸蛋啃了上去!

玩什么猫咪!玩中也啊!我的中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不愧是暧昧者无数的太宰治!永远滴神!

我抬头看了眼客厅墙上的留影石,面上的激动与心底隐秘的窃喜交杂在一起,亢奋的感情冲击下,心跳轰隆作响,一时甚至有些泪眼模糊。

毕竟这声喵我能天天听,循环一个月~

……

可我忘了太宰治毕竟是老绿茶教出来的小白莲。看着清涟圣洁,其实根里全是污泥!

我不记得那晚我被迫喵喵叫了多久,总之第二天听见院子外面不知谁家的猫正在叫都引得我咬牙切齿的,春野养的小咪都在偶然相遇时被我仇视的眼神惊得一个哆嗦,飞速逃跑了。

更可恨的是,太宰那个小白莲见着我气势汹汹地杀过来,笑嘻嘻地迎面就是一句“喵~”

!!!

妈的世上为什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还敢喵!他还敢喵!喵你个头哇!

织田被我散溢而出的杀气震得都没敢开口,掩耳盗铃式装作看不见我的暴力输出现场。

晶子倒是围观了打宰全程,两眼放光活像磕了兴奋剂。

最后还是国木田给太宰治收的尸,警告太宰治委托完成前不准死。

**

我把相册翻来翻去,一开始的气愤此时也已然散了个干净。

只要想想今天是我们结婚的三百天纪念日。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能钻进他怀里撒娇,抱怨他今天居然还敢加班,他就会愧疚地揽着我的腰放柔了声音哄着我。

小心翼翼确认我是否真的生气了的钴蓝色双眸,总是像果糖一样看似坚硬,实则遇水即化。

有了这样的期待,好像一切不足为惧的烦心事也都被碾碎按进了蜜罐,正被融成甜腻的糖浆。

这本相册我工作时间摸鱼整理了大半个月,本来是准备一周年时再当做周年礼物送给他的。结果我一时没收住,摸鱼摸得太多,给提前做完了……

好吧,反正都是我炙热的告白,中也你就提前收着吧!

……

或许是今天情绪持续兴奋时间太长,放松下来后疲惫和困意也逐渐袭来。我把相册顺手搁在茶几上,就势偎进了柔软的沙发,融入沉重的梦乡。

*

有点吵。

叮叮咣咣的声音毫不收敛。像是金属撞击的声响。

我只觉得眼皮上好像被压了千斤坠,实在很不愿醒转。

强迫着自己努力睁开眼睛时,我迷迷糊糊看见了中也站在隔断前的背影。

他似乎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我,直到我醒来时舒展身体的动静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才迅速地转过身来。手里尚提着一瓶刚从酒柜里拿出的红酒,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沉凝。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侧目看了眼窗外——全黑了。

再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半。

我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心虚不已。

——糟糕,看样子我好像把晚餐睡没了。

感觉身体好累好僵,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或许是因为沙发太软了,这一觉睡得还不如没睡。

我揉了揉腰坐起来,感到一阵空泛的无力与饥饿,脑子也晕晕乎乎的迟钝到难以思考。

我有些微弱的不安。眼前中也这副毫无所动的样子也让我心底颇有些异样的情绪,可一时也分不清缘由。

都十点半了,中也怎么现在才找到我啊……是我睡得太沉了吗?但我似乎也没听见电话响。

他那副震惊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来找我的么,否则怎么这个表情……难不成他没想到我在这里?只是来这里取酒的?

有点不开心。

可是他的表情确实不太好看……而且状态看起来好疲倦,连衣服都没换。

是不是真得找了我挺久的啊……?

看着他有些风尘仆仆的不修整模样,我又有些心虚了。

*

“呐,中也。我不是故意鸽你的……我也没故意闹脾气哦。就是突然有点困就想睡会,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怎么睡了一觉比不睡还累啊……”

我伸展着僵硬的身体理了理头发,嘟嘟囔囔的声音和些微躲避的眼神一听就底气不足。

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眉头皱了起来。

这男人今天怎么这么难哄……

他不应该一脸无奈地投降,再来抱住我问我哪里不舒服吗?

啧,也对,今天是三百天纪念日。

我们签婚姻届时就说好的,一百天庆祝一次,三百天庆祝一次。之后就都按周年庆祝就好了。这才第二个庆祝日……我就硬生生给睡过了,鸽了他的烛光晚餐。他会不会觉得我很不上心啊……

可是是他先打电话说要晚点回来给我泼了冷水的嘛——我心里这样狡辩着,表情也蔫蔫的。

奇怪的是,他依旧是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甚至开始上下打量我了。

我被他的眼神刺到了,有点委屈又有些微妙的恼怒……或许其中还掺了点惶恐。随着我也开始闭口不言,空气中弥漫开的安静让客厅的气氛变得渐渐有些尴尬僵硬。

一阵不安感袭上了心头,但很快就被我刻意压了下去——以往中也在我身边时,我很少会感到不安的。

*

又揉了揉酸软的腰肢,我决心率先打破这种令人不安的尴尬气氛,起身向他凑过去,想讨一个抱抱。

中也顺手放下了红酒,却没有伸手接我。

他只是复杂地扫过了我伸出的双臂和凑近的身躯,随手从酒柜上捞起了手|枪,扣上了保险对准我的胸口。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的心脏一瞬间似乎忘记了跳动。

伸展开的双臂像闹市里供人戏耍的玩意儿突然生出了羞耻心一般,难堪而怯懦地躲藏了回来,避着人群的视线缩到了背后。前行的脚步也僵在了原地,进退维谷。

火辣的滚烫感裹挟着眼泪,像几欲喷发的火山岩浆一样,在我的面颊上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