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费次拧眉看着任子默,他是被“请”来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他。
任子默,帝都人,身份高贵,人前人后是两副面孔,常在暮雨州这边地带活动,觊觎总统位置已久。
这就是格费次知道的全部。
任子默挑眉看了眼格费次,轻啜一口酒,眯眼笑道:“临危不乱,不愧是当过国防部部长的人,够冷静。”
格费次不想猜测他这是何意,有什么阴谋,他要带塔尔梅离开,特尔汁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保护她。
格费次承认自己这么做是有点在犯贱,人家对你半丁点儿的意思都没有,你还一心贴上去。
他的不言不语,任子默也没放在心上,自顾坐着倒酒拿起酒杯优雅地匀了匀,闭着眼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半响,仰头一饮而尽。
指了指桌上一把锋利到足以一割就断竹子的刀,唇角扯了扯,意味深长地问着格费次:“知道这是什么刀吗?”
格费次眸光微动,脑子飞速地转着要如何打倒身后的那两个保镖,然后打伤任子默趁着这空档冲出去。
既然任子默问他,他答便是。
格费次很平静地口吻:“任先生,我不知道你这把刀是什么刀,也没有兴趣知道。”
“哦?真的吗?”任子默笑出来了,说了一句让格费次的面上镇静猛地击碎:“这是切塔尔汁的刀。”
“什么?”格费次眼瞳暴涨,欲要夺眶而出,嘶吼:“你说什么?塔尔汁的死是你干的?”
任子默闲漫地换了条腿交腿:“对啊。”
笑意明明,对他来说仿佛只不过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你个畜生!”格费次大步上前,拳头朝任子默的脸挥,任子默反应迅速翻身跳下椅子避开,可惜眼镜还是被擦碰到从鼻梁上掉地上去了。
没有破损,质量甚好。
两个保镖也及时的上来钳制住格费次,力气异常大,令他动弹不得。
看着格费次恼怒红眼的样子,任子默淡定地笑着反问:“畜生?我难道不是在做好事吗?怎么就成畜生了?你该感谢我才对。”
格费次咬牙,怒火在心头烧得他体无完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塔尔汁并没有和你作对,……你是为了总统之位?”
除了这个,格费次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任子默丝毫不避讳:“算是。”
他确实是想当总统,但不当空壳总统,除了塔尔汁这个蠢货,还有剩下权力大过天的段遇。
“副领,塔尔梅说她想要回去。”
丁齐按塔尔梅的要求来找项空,如实地说出她的意思。
回去就回去吧,要他来说一声是怎么回事?又不是非拦着你不让回,作出一副温婉善意的模样干什么?
真是矫情。
丁齐心中一百万个吐糟。
听闻,项空停下翻阅书本的动作,看丁齐:“她现在还不能离开。”
“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可她不听劝。”
丁齐说完,又暗暗腹诽,悄悄摸摸地离开不好吗?
为什么要来和他们说?
怀疑这女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