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昏暗,只有隐隐的灯光从对岸那边映射过来。
岑柔死死盯着水里闭眼装死的男人,这个男人似乎激起她骨子里所有的倔强。
岑柔一气之下跳到水里,她一步步朝男人走去。
不是听不见她说话吗?好啊,她就在他的耳边吼,就不信他还听不见。
刚走近男人,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男人拽住头发大力的往水里按下去。
她不敢置信,又被突然的大力气吓住,然后就是浸在水里的难受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拎起脑袋,冷冷的盯着她问:
“知道错了吗?”
岑柔不屑的冷笑,还没来得及顶撞,脑袋又被人按进水里。
周子峰在心里数着时间,数够三十秒再提起来,如此这般反复。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一个不认输,一个不松手。
被浸在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岑柔终于感受到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
而且这个男人是下了狠手的,几乎要了她的命。
岑柔终于从嚎啕大叫,变成低声无力求饶。
周子峰这才警告说到:
“以后再敢害她,我会让你活着比死还难。”
岑柔原本是怕了,怕的投降了,可听到他又维护那个讨厌的女人,她本能的出击:
“呵,想要我不害她,好啊,除非你喜欢我。”她明明是一种赌气的话,可是看到他刚毅的下颌,打湿的碎发,水珠一滴一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
他仍然眉不动,眼不眨,好像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催毁他的坚毅。
她就突然心思一动,暗想,如果他,如果这样的男人,真的喜欢自己多好啊。
他的胸膛那么宽,靠上去一定很舒服,很有安全感。他的手臂那么硬,抱着她一定能遮挡住所有的风雨。
她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再也不用讨好任何人,会有自己幸福的家,好好活着。
她莫名的心生期待。
期待他答应。他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他不是愿意为那个女人付出一切吗?
结果男人把她往水里一扔,藐视的扫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那冷漠的神情分明在说:你不配。
岑柔心灰意冷的坐在水中,她用力抓住水,却怎么也没办法握住她,如同她此刻的人生。
电梯里,景涵整个人都挂在岑溪身上。
景涵身体虽然不舒服,但还有理智在。
周子峰在的时候,她也极力克制着自己,并且她相信周子峰不会害她,所以她只要努力克制熬过去就好。
可眼前这个男人,是个色香味俱全的男人啊,她何必隐忍呢。
美妙的夜晚,从大门关上之后就迅速的展开了。
凌乱的衣物从客厅一直扔到卧室……
这一夜,岑溪体会到那种不可言说的美妙,得到她,果真如得到全世界一般快乐满足。
她疲倦的睡着后,他仍然痴痴的望着她的容颜。
风和日丽的上午,景涵微微转了个身,然后从美梦里睁开眼睛。
没想到她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
“早啊!”他专注的望着她,笑着如花儿一样灿烂。
“早!”景涵慢半拍的回了一个字,然后又疑惑的上下打量着他。
不看不要紧,一看眼珠子又没去移开了。这男人穿衬衫的方式,未免太过性感。
上面两颗不扣,下面两颗不扣,颈实的胸膛,精瘦的腰身,看着就跟好吃的面包一样……
景涵莫名吞了吞口水。
岑溪也默默吞了吞口水,然后轻声问:
“我昨晚……弄疼你没有?”
他问着话,烧红了耳根子。
景涵瞪着他,瞪着他,狠狠瞪着他,雪白的脸蛋渐渐染上红霞。
这个男人,干嘛问这种让人难为情的问题。
他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倾身吻住,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难以相象,两人再出家门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景涵的手机被好友们打到直接关机了,岑溪的手机调成静间,趁老婆憨睡的时候,回几个重要的信息。
岑溪是个工作狂,从十四岁那年过后,基本都没休息过。不是努力学习,就是努力工作。
然而这次却放纵了三天。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陪着她,看着她,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
也许是三天都腻在一起了,也许是腻在一起的三天感觉太美好了。
景涵从来没有这种休验,就是两个人依偎着不说话,空气也是甜的。
当他温柔的目光望过来时,她就能立马变的很乖很听话。
仿佛只要他一直温柔的望着自己,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这对桀骜不驯的景涵来说,简直跟中了魔一般。
才分开一天的时间啊,就感觉好长时间,景涵窝在沙发里沮丧的瞄了眼墙上的挂钟。
她也觉得这样的自己不争气,白天也约过朋友一起出去玩,可是无论她做什么,做着做着总会失神,总会想起那个温柔又英俊的男人……
她还被好友们笑话了几次。于是她只好告辞回家,坐在家里静静的想他想他!
夜晚十一点十二分,门口终于有响动,景涵立即起身像小鸟一样飞扑了过去。
如果以前有人说她,她的人生里会发生这小女人的一幕,她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此时,岑溪刚抬手打开玄关处的灯。
他一身疲惫,脖子酸疼的快没感觉了。三天的公事不处理,今天忙的都没时间抬头。
午餐是林江送到办公室的,他边看文件边吃了几口饭。
所有需要应付客户的事他都推托了掉了,只为了早点回来见心爱的人。
本来是打算回家一起吃晚饭的,从六点开始就说拖十分钟下班,拖了十分钟又十分钟,等到一抬眼已经十点半了。
他也饿的有些胃痛了。
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口林江准备的猴头菇饼干,就起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岑溪满足的抱着她,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望了眼昏暗的客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