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当的。就是小的其他的买卖也得沾王爷光,咱说起来,小的还占了王爷的便宜。”
朱在铤笑着指了指他:“也罢。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但是本王丑话说前头,不许打着本王的旗号为非作歹。否则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一峰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行了。说说吧。本王应该做什么营生。”
林一峰不能表现出自己早就替王爷想好的样子。
他简装思考。
屋里有些闷热,在加上林一峰紧张,没一会额头便沁汗。
朱在铤并不着急在旁白安慰:“没事,你慢慢想,咱不着急。”
林一峰眼睛猛的亮了一下。
“怎么,想到了?”
林一峰拭去额头的汗水:“王爷,小的到是想到一条,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朱在铤大手一挥:“但说无妨。”
“王爷,咱说起赚钱,当然是朝廷限制的重要物资最赚钱,比如牛皮,兽筋,熟铁,生铁,寻常人没有门路,不敢贩卖这些犯禁的东西。但是咱们不一样。
咱们只要打着周王府的旗号,过路的巡检司哪个敢查看咱们的东西。只此一条,便可把财源滚滚。”
朱肃溱插话道:“父王,这个办法使的。”
林一峰紧张,本来他说出这话,就担心敬王大发雷霆,没想到敬王竟然不生气,世子也是赞成。
他便问道:“王爷,这些都是受朝廷管制,若是?”
“哈,兽筋,牛皮,熟铁,生铁朝廷有管制也正常,那是担心别人采买回去造反。
本王要权没权,咱兵没兵的。皇上必然不会担心咱造反,本王一闲散的王爷,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吗。放心好了,本王就是单纯的想赚点钱。”
林一峰听了哭笑不得,他还以为王爷不知其中利害,因此点拨一下,谁知敬王并不是不知其中利害,而是骄纵枉法,根本不在乎其中的利害。
在敬王眼里,国就是家,家就是国,天下既然是他们家的,他想用什么、想怎么用,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什么律法,那是给臣民们设立的,管他屁事。
林一峰哪里知道藩王都做过什么行经。
别地的藩王,夺民田,侵公税,杀无辜,强抢民女,光天化日打死,打伤平民,数不胜数,要说这敬王算老实的。
不过世子朱肃溱的名声可就不太好,明目张胆,胡作非为他当属一个。
朱在铤虽然不似其他王爷跋扈,但绝不是一个贤王。
如今为了钱,朱在铤也就能接受,毕竟道德,律法约束不了他。说白了,就算张居正也管不到人家。
朱在铤对林一峰吩咐道:“你现在回去就着手收购事宜,有什么需要咱出面的地方。找溱儿,溱儿会给你安排的。”
林一峰恭敬告辞。
当天傍晚,林一峰见了房子名。
他将今日会面的详情禀报,房子名满意的点头。
“干的不错。以后你算的上是敬王的人了。在开封的地接上你畅通无阻,就算是出了河南,也没有人敢为难你。”
林一峰心底高兴。
他虽然不知道锦衣卫到底卖的什么底,但是如今他也算是翻了身。
“大人,买卖的事已经说了,这门路该怎么解决?小人两眼一抹黑,哪也找不上头绪啊。”
房子名负手踱了两步:“这事你就放进肚子里。这段日子先把手里的活计处理了。等我的通知!”
林一峰望着房子名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