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谁说只有女人才注意八卦,这些私事男知青们各个灵通,怼人的时候从不嘴软。
墙头草!不要脸!
郑敏敏被气成了河豚,怒目圆瞪,偏生被他们说的底气不足,脸上臊红一片。
王水秀始终在一旁默默观察,这才说了句:“好啦,都是误会,大家伙累一天了,别为这点小事置气,今天轮到谁做饭了?快去灶房准备吧。”
要说郑敏敏有一点好,那就是脸皮厚。
听到这话,她立刻寻着一丝反击的机会,顶着那张涨红的脸用下巴指着谢芸锦道:“谢芸锦,你不是说以后都开始烧饭了?怎么,又打算用你那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偷懒?”
谢芸锦还没答话,王水秀先变了脸,急忙道:“芸锦不是手伤了吗,这一轮就先按原本的顺序来吧,等下一回再安排上芸锦。”
开玩笑,本来以为大小姐一定不记得这事,都打算揭过不提了。这下被郑敏敏激得,说王水秀恨不得捂上郑敏敏的嘴。
可正在气头上的郑敏敏显然不会令她如愿。
谢芸锦闻言耸耸肩,摆出高傲姿态:“好啊,今天我来,你们就等着吃吧!”
一个男知青笑哈哈道:“芸锦,可悠着点啊,别把饭烧糊了。”
谢芸锦瞪他一眼:“烧糊了你也得咽下去。”
这一眼又嗔又媚,男知青飘飘欲仙,连王水秀的眼神示意都没看到,连连点头:“那肯定的,芸锦做的饭我绝对捧场。”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柳荷笑了笑,率先打破沉默:“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王水秀想说别去,她巴不得谢芸锦被烟熏火燎打退堂鼓,可嘴唇嗫喏两下,终是没出口。
柳荷向来乐于助人,其他人自然不会以为她是在讨好谢芸锦,就连郑敏敏也只是进屋前轻哼一声,告诫她:“小心好心被别人当成驴肝肺!”
……
深山的军营里,路昉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任由军医帮他换药。
他上身赤着,完美的肌肉线条勾出精壮紧实的身材,麦色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疤痕,其中胸膛处的贯穿伤还新着,血迹浸湿纱布。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伤口得好好养,怎么说都不听。”
路昉处变不惊,只额角冒出些许冷汗,闻言不以为意道:“也不是多重的伤,再休息下去,我就疏懒了。”
“你这种情况,短时间是出不了任务的,不如申请调回京市。”
路昉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身体上的伤,眸色一黯,冰凉的药水令他胸膛的肌肉紧绷,眉眼间压抑着郁气,好半晌才道:“我能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