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出了机场,李卫民已经迎上来,掏出烟给李卫东递了一支,这是有烟瘾的人下了飞机最想干的事情。
李卫东接过烟,借着李卫民的打火机把烟点燃,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才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有事?”
李卫民眼神有些闪烁,不过有烟雾挡着,李卫东看得不真切,而且他们两个大男人,又是亲兄弟,说话也不用看着对方。
“昨天下午来的,也没什么事,孩子们也快开学了,得接回去了,收收心!”李卫民看着几个孩子笑着说道。
“着什么急,还有好几天呢,看过卫兵家的孩子了吗?”李卫东不在意地说道,对于孩子什么时候回去,他无所谓。
“还没顾得上呢,不过听咱娘说,好像挺好,白白胖胖的,现在已经出院回家了!”李卫民也随意地说道,他们哥俩聊天很少有正事,都是闲聊。
别看都是做生意,但是这方面的事情李卫民还真跟他哥说不着,他们这么小的公司,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再说,有他哥这颗大树在,他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太为难的事,只要正常的做就行!
“哦,挺快的,什么时候要摆酒,在老家还是在齐州?”李卫东问道,他们老李家添丁是大事,肯定要摆场酒,不是为了收份子钱,而是要宣布一下这个喜讯。
“听咱爹和二叔的意思想要回老家的,毕竟家里的亲戚也不少,但卫兵的意思是想要在齐州,回老家事太多!”
这个事情,李卫民倒是知道,孩子刚出生就听李卫国和李卫兵兄弟俩提起过。
现在他们老李家的小辈们都出息了,都有自己的生意,也都是有主意的,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会互相通个气。
尤其是这种和老一辈有不同意见的事情,肯定更要通报一声,第一让兄弟们拿个主意,第二也兄弟们劝一下老人。
李卫兵考虑的很多,第一,孩子摆酒席在外地是有先例的,他们家的老大李卫东当时给李谦办的时候,就是在齐州。
第二是影响的问题,哪怕是李卫兵生意不大,但是家里的几个兄弟影响大呀,若是在老家,肯定会有很多慕名前来。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也有可能来,毕竟李卫东的影响太大。
都是老家亲戚,来者是客,不接待不好,接待也不好,干脆就不想回去了。
而且若是回老家摆酒席,最重要的是还是李卫东,用李卫兵的话,“到时候咱哥回去还是不回去,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不过李卫东倒是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这事他也不掺和,当初李谦在齐州摆酒席的时候,他起了个坏头。
不过当时想着,他重生之后,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延续的血脉,让心有了归属,心里高兴。
对于李卫兵也是如此,他的亲朋好友在齐州的多,也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
不过李卫红却表示了支持,“回去干什么,在齐州不挺好嘛,回老家麻烦死了!”
“要不你跟咱娘念叨念叨?”李卫民不怀好意地说道,他知道李卫红应该是怕家里的那些亲戚问东问西。
“我闲的,反正我也赶不上了,我还有几个小时就飞走了!”李卫红得意地说道。
“今天的飞机,这么着急?”
“那可不,不过没关系,你若是想你妹妹的话,就坐飞机去看我,也就三四个小时的飞机而已!”
李卫民看着李卫红,嘴里就想要说点什么事,不过看着旁边围着他的几个孩子,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去京城玩得好吧?”李卫民和颜悦色地问候起几个孩子来。
“好是好,就是放假的时间太短了!”李泰看着老爹无奈地说道,刚才他已经听到老爹是来接他们的,也意味着要开学了。
“两个月还短,你想要多久,要不你以后别上学了,在家玩怎么样?”李卫民没好气地说道。
李卫民对儿子很无奈,估计在上学这条道路上注定坎坷,弄不好以后只能往国外送了,走曲线救国的路子了。
李泰低头不说话,不过眼睛已经翻了好几次了,这种反话他怎么能听不明白。
“小舅,我爸怎么没来,前天他还说要来齐州的?”高海言问道,按道理这个时候他爹应该在齐州,如果在齐州,大概率应该是来机场接他大舅,还有他们兄妹的。
李卫民心中一晃,手一抖,烟头差点掉了,随后笑着说道:“怎么我来接你们还不够资格,非得你爹来接才行?”
“那不能,小舅来接我们,那是我们的荣幸,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高海言开玩笑的说道,他和两个舅舅很亲。
有时候舅舅比爹妈都好,至少买零食,买玩具之类的从来没有短过他们,要什么给什么,甚至有些纵容了。
“年龄不大,油嘴滑舌的,少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爹有事来不了,咱们走吧?”李卫民摆摆手说道,随后看保镖把行礼已经放到车上了,就问李卫东。
李卫东把烟头掐灭,放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点点头,皱着眉头上了车。
几个孩子也在李卫红的吆喝下上了考斯特,李卫红在这几天差不多充当了一个保姆的角色,几个孩子全靠她照顾,也习惯当这个孩子头了。
保镖和秘书也都快速的上车,几辆车快速的驶离了机场,也让在旁边执勤的机场安保人员松了一口气。
李卫东手指敲着副手,眼神灼灼地看着坐在旁边的李卫民。
李卫民也感受到了这个眼神,本能的就要从口袋里摸烟,想要抽一根压压惊。
“哥,姐夫昨天晚上在工地上看进度,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李卫民还是没有抽这根烟,而是小声地说道。
李卫东的心脏咯噔停了一下,敲击扶手的手指也停在了半空中,冷气十足的车里,他的额头上隐隐有一些汗水出现。
上辈子他姐夫就是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的,伤的很重,虽然勉强保住了命,但也只有半条了,在床上躺了几年,还是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