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衡一定是他见过最像狗的人了。
“滚后面去。”
纪烟衡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踹了魏介白一脚。
副驾驶是留给女朋友坐的。
魏介白翻了个白眼,冒着雨跑到后车座,低骂一句:“衣冠禽兽。”
纪烟衡给席雨茗扣上安全带,“我等会去趟川镜堂,你是跟我一起呢,还是回家睡会觉?”
“一起吧。”
原本阴天容易犯困,但席雨茗现在被亲得一点都不困了。
***
魏介白也是个能唠的主儿。
他把头探在两驾驶位中间,“小嫂子,宫子傲竟然听你的话哎!”
席雨茗正对着手机看红肿的嘴唇,忽略了魏介白的话
纪烟衡侧眸看席雨茗一眼,“疼吗?”
席雨茗不耐地掐了他一把,“要不啃你两口试试?”
纪烟衡笑了,“求之不得。”
魏介白:“……”
第一次感觉到了空气的寂寞。
……
川镜堂,云落已经等在门口了。
纪烟衡下车,把车钥匙扔给云落。
云落接住车钥匙,“七爷,您衣服怎么湿了?”
魏介白跟在后面,超小声地跟云落打小报告,“他当狗当的。”
“……”
云落给纪烟衡拿来外套披上,“七爷,我让云澈伺候您先去换身衣服吧。”
魏介白再次被无视了……
他一度怀疑自己被什么黑魔法诅咒了,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魏介白不信邪,又一次刷存在感,“落姐姐,我也淋雨了,怎么办啊?”
“……”
云落敷衍地指了指休息室,“那里,先生您先去坐会。”
紧接着,她又打电话招呼云澈,让他来帮纪烟衡换衣服。
大厅,只剩下魏介白一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魏介白:“???”
先生?
不就三年没见吗?
至于这么生疏?
……
云澈带纪烟衡进更衣室。
“七爷,我帮您换吧。”
自上次云澈那代码翻译成一团浆糊之后,纪烟衡就履行承诺,跟他算了算旧账。
他现在每天像生活在地狱。
不是练体能,就是编程序。
活得比狗还累。
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云澈看到席雨茗在一边玩手机,略一迟疑,“七爷,她……”
纪烟衡明知故问,“谁?”
云澈支支吾吾,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称呼,“就是您的……”
纪烟衡一巴掌拍在云澈脑壳上,“你也知道是我的啊?”
“……”
“哦,”云澈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头,“七爷,我错了。”
席雨茗察觉到是在说自己,很自觉地起身,“没事,我出去。”
“……”
云澈大惊失色,“别,奶奶,您坐!”
其实早在他第一次想拿飞镖伤席雨茗的时候,他就已经像生活在地狱了。
只不过这次更变本加厉就是了。
他深刻地体会到,席雨茗就是他祖宗的祖宗。
只要祖宗的祖宗开心,他就有好日子过。
席雨茗路过纪烟衡身旁时,被纪烟衡一伸手揽入怀,“女朋友,角色颠倒了吧?”
“他滚,你帮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