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惊讶,没想到这新县令悄无声息的上任了,就第一时间把自己叫来。
要知道新官上任时,可是要受到任、排衙、接印、见官、祈祷、庆贺、诏赦、斋戒、护日月、忌辰记等礼仪。
就比如新官上任时,都会派人提前过来通知,好让本县的官吏、僚属、教谕、训导、生员、豪商大贾等出城迎接等等。
而这位新县令则是不要这些排场,直接到衙门点卯,应付好其他官吏后,便将自己单独叫了过来。
云丰之所以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他为人并不喜欢那些官场上的逢迎。
因为有些人以接待之名挥霍公款,借机送礼行贿,拿百姓的血汗钱为自己铺路。
因此云丰此行轻装上阵,而且他还有一命案要处理。
云丰脸上露出微微笑容,道:“刘铺快跪着干嘛,快快请起,不知你对本县的宝莲寺了解多少?”
刘捕快站起身子,听到云丰问话,有着些许惊讶,不知道这位新县令为何一上任就问这问题,不过他还是认真回答。
“大人,宝莲寺是百来前建立而成,原本香火一般,可自从五年前换了一位主持后,香火就十分鼎盛,每天去庙里烧香的香客那是络绎不绝。
去找那送子观音的妇人,更是摩肩接踵。我听人说那些妇人去寺里求个子,用不了十个月,还真会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出来。”
云丰皱起眉头,没想到这宝莲寺香火如此鼎盛,他继续道:“那些妇人去求子,是不是都要在佛寺的净室中住上一晚?”
“嗯。”刘捕快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位县令还知道这些。
云丰左手搭在台桌上,食指轻轻敲向桌面,思索片刻后又道:“那些妇人是去佛寺吃了灵丹妙药?”
“这倒是不知,我也曾问过她们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她们却闭口不答。”
刘捕快不假思索道,随后他又看了一眼云丰脸上的神色,不由压低声音道:“大人可是怀疑宝莲寺有问题?”
云丰听到这话,仔细的盯着刘捕快好一会儿,才道:“你为何会觉得我觉得宝莲寺有问题?”
刘捕快也是听说过云丰的事迹,他咬了咬牙,便道出了原因。
原来五年前,宝莲寺传出求子灵验后的事后,刘捕快出嫁多年未成怀孕的姐姐也曾去宝莲寺求过子,回来之后,便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便上吊自杀了。
因此刘捕快四处查询后,最值得怀疑的便是宝莲寺,可宝莲寺的主持和当时县令交好。
县令的好几位妾室都是去宝莲寺求子成功,刘捕快这查案自然是层层受阻,还被县令警告过。
他也不敢和之前的县令说明这事,毕竟他手里没有证据,要是惹怒了县令,他这身官衣都有可能不保。
然而这次遇到了云丰,而且刘捕快听云丰的意思便是怀疑宝莲寺,因此他才一股脑说出自己的猜想。
云丰听后,满脸怒容,忍不住一掌拍向桌子,把站着的刘捕快吓了一跳,以为是在怪罪他胡说八道。
看着刘捕快的慌张神色,云丰道:“我不是怪你,我是恨那宝莲寺,要真是如此,那......”
后面的话,云丰已经说不出来,要是真是如此,那些女子的贞洁都被那群淫僧给祸害完了!
“刘捕快,带上几个机灵的捕快,我要去看一下那宝莲寺!”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