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长弓,做工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盛春尘将它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十分压手,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材质,触感冰凉滑腻。
刚才将他手割破的应该就是弓弦了。
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一个卷轴。
那卷轴十分古朴,上面的字迹用毛笔写成,笔法苍劲有力。
盛春尘读着读着,突然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元笙,温禧,你们一个也逃不掉。”瘆人的笑声在浓重的夜里显得更加可怖,昏暗的灯光映着盛春尘那张有些扭曲的脸,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庄重严肃的上位者模样。
他拿出一把小刀,用力割开自己的手掌,然后攥紧拳头,将血滴在那柄长弓上。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股黑雾,没等盛春尘反应,就钻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啊。”
盛春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早。”
“萧...少将,早。”元笙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叫我萧祭就好,大家都是同龄人,没那么多规矩。”萧祭的笑容在清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极好看,一头墨色短发干净利落,一对斜飞英挺的剑眉下却生了一对狭长精致的眼眸,虽是笑着,却总感觉在那浓密睫毛的阴影下藏着什么晦暗不明的东西,让人感觉甚是冷清。
元笙的心再次颤动了一下。
“哟,这不是萧老板吗,一起去吃早饭啊。”别人对待萧祭都是毕恭毕敬的,只有温禧管他叫萧老板,原因其一是萧祭给她付丹药钱,其二是温禧真的不怕他。
温禧的原话是这样讲的:“既然是食父母,那叫老板总是没错的吧,再者说,这件事是他萧祭求着本姑娘的,干嘛要怕。”一副傲娇极了的小模样。
“好啊,一起。”萧祭点了点头。
正吃着,元笙正准备将刚放到嘴里的豆腐脑咽下去,只听萧祭说:“元笙,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元笙听到这话,豆腐脑直接呛到了嗓子,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没事吧我的姑奶奶。”温禧连忙拍她的后背,帮她缓解一下。
“咳咳,我没事。”元笙脸上有些涨红。
萧祭见状,忙说道到:“你之前不是说要感谢我,请我吃饭吗?”
“好,你想吃什么?”元笙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你定就好。”
“那晚上见。”元笙冲他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我吃完了,先走了。”萧祭端起餐盘,转身离去。
“你真要请他吃饭啊。”温禧暗搓搓的说道。
“那不然呢?”
“你有钱吗就请客?”温禧一脸坏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