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礼节全都到位,只是听起来异常的迫人心弦,禁不住竖起毛孔。
“明白,妾身都明白世子爷的意思。”刘氏扯起一张笑脸,攥紧了手帕,好像要揉进掌心里。
面前那个站在夏萧身旁的小姑娘白面乖巧,小手绵软雪白,手背上还残留着一道红痕,约莫是先前在绣坊留下的痕迹。
想起来那日她就烦闷,看到江辞就气恨得牙痒痒。
夏萧视若不见,侧身朝小厮说了几句。
那人听后应了声,跑出宅子。
随后,便有几个壮丁架着一乘轿子摆在门前,上面赫然印着夏家的族徽。
一系列动作顺水而成,眨眼的功夫就做完了。
眼看着表哥就要让她上去,江辞呼吸一滞,再不能把自己置身于无事人。
“表哥!”
她局促的走上前,“要这么急吗?”
二婶家待她最是薄情,三婶娘也只是糊弄过日子,可她在这件事上却犹豫了。
到时寄人篱下,如履薄冰,外头的人瞧着风光,顶着伯爵府表小姐的名儿。
暗地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将是何等的举步维艰。
耳边的声音甜甜糯糯,夏萧一改那张不屑的面孔,扭头笑眯眯的捏捏小姑娘的脸颊,像是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安安不愿意今日走?那我便让他们回去,明日再来。”
江辞垂下头,有种心事被戳的惶然,还是应了:“表哥不必麻烦他们了,今日就今日吧。”
寒风斜穿入户,吹得人牙关打颤。那几个壮丁顶着冷意,穿着单衣在门外候着,嘴唇都冻得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