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最近身陷三角关系的髙山一実桑已经缺席了多档节目的主持,空缺的工作,由同事务所的白石麻衣桑进行代理...”
“而男方的鹰山桑,则没有在最新的巡演中出现;消息人士透露,对方的事务所对他下达了近期自肃的命令...”
“更多的消息,本周刊会持续进行追踪与更新。”
左手的大拇指滑动着,将新闻的报道拖到了最后的一行。看着评论区的开始的地方,犹豫了一会,也许是同理心在做着警示,林朝歌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那些无关之人发表冷言冷语;关上了报道,男人熄灭了手机的屏幕,接着便将它倒扣在手边的木质桌面之上。
看样子这次是鹰山得罪了什么人...自己解决了THURSDAY杂志,却还是有别的周刊对三人的关系进行了报道。
“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想着鹰山的面容,林朝歌突然有些莫名的生气。但是明眼人也许都能够看出来,他的心里,同时也有着些许的心虚与物伤其类。
“上海菜心,脆皮鸭,和生炒龙虾好了。”带着拉丁味道的英语,抬起头,是餐馆那位近四十余岁南美面孔的服务生,送来了自己的午饭。
“谢谢。”将手机挪开,为服务生腾出放置的空位。靠近墙壁的两人桌上,三份分量不少的菜品便排成了三角形。看了看时间,林朝歌觉得现在可能还是略微有些早了。
“还有您的蝎子碗。”盛着各种热带水果的花碗中间插着小巧的红色纸伞,带着酒精和各种芳香醇醚的鸡尾酒气味,让浓缩起来的夏日气息沁人心脾,一瞬间,也仿佛错开了时空。这种酒精饮料对于男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嗯。”撮出两根吸管,林朝歌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中年的男子,便到一边去忙碌了。
“哐——”用力推开玻璃门的声音。转过头来,男人看到了将整个身子压在把手上的西野七濑,和她吃力的表情——意在自动回位的助力,反而成了打开它们的最大阻碍。
“抱歉,那边才放人。”甩开身后难缠的门,朝着招着手的林朝歌走来,她小声道着歉。
“没有,娜酱来的正是时候。”这倒是林朝歌的真心话。
“唔...有点饿了。”走到桌前,没有坐下,轻轻嗅了菜的香气,西野这样说着。
她没有换下戏中的服装。叠穿的黑色纱裙收在腰下,上面则是平坦的白色衬衫——配上圆形的金边眼镜,有种书卷和职场相互暧昧的状态。
“这家的口味,感觉你应该会喜欢。”名为香港楼的餐馆,虽然远远谈不上正宗,但是一手成熟稳定的美式粤菜,确实更符合岛国人的胃口。
新近打捞出来的波士顿活龙虾被砍成大块,葱姜爆炒后同咸蛋黄与蚝油一起勾上浓鲜的芡汁,白色的虾肉紧实而滑嫩;甜口的脆皮鸭闪着棕金的糖色,平滑的鸭皮暗示着入口即化的脂肪的存在。
“是的吧。”西野将手上的包放在一边,接着便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下午还要拍戏,不能喝酒。”西野七濑用余光瞥了一眼林朝歌指着的蝎子碗,简单地回应道。
“啊?那我一个人全部喝完,可能会醉的。”
“你会喝醉吗?”七濑掏出包中的手机,抬头,玩味地看着林朝歌。
“...额...绝大部分情况下,不会...”
“...”
“好了,就喝一口。”她看着面前委屈的男人,最终还是松了底线。就算是知道,几天之后的关系可能会发生彻底地改变,西野七濑知道面对林朝歌,仍旧无法提前下定任何坚硬的决心。
各自叼着吸管在一边,西野七濑控制自己看着鸡尾酒碗中的黄皮柠檬,以免触碰到林朝歌的视线。她倒是知道男人想尝试的理由了——呼吸触手可及,如此过近的距离,因为是在公共场合,所以即使是对于老夫老妻,也能够引起滴滴滴的警告声。
“好了,不喝了。”轻轻吸了一口,西野便松开了咬着吸管的牙,坐回了位置上。
“...”躲着男人的目光,她突然看到了放在桌子一侧的吸管盒。注意到了什么违和的地方,她伸出手,抽出了一根。
“...”
“你把吸管截短了?”红着脸,用着羞恼的语气,她质问着有些恬不知耻的男人。
“可能是服务生拿错了。”林朝歌咽下了口中带着水果香气的酒液,睁着眼睛,装作无辜地回复道。
“...”
“吃饭!”拿出一次性的竹筷,她用力地掰开——仿佛手中是某人厚重的脸皮一般。
“遵命!”林朝歌也学着西野的模样,掰开了筷子。
“中岛监督的节奏还适应吗?”将虾尾最厚实的部位自作主张地夹给西野七濑,男人这样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