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提灯引路,薛仁青的夫人罗玉兰罗氏,与薛仁杲的夫人吕燕飞吕氏刚从神庙供香回来经过刑罚台,看到二娘被蒙上双眼跪在刑罚台上,两人惊恐不已。
吕氏指着跪在刑罚台上的二娘,跟罗氏诉道:“哎,那不是沛白吗?”
二娘央求道:“大嫂,姐姐,救我呀!大姐,你是正妻,我一直对你尊敬有加,看在这点情分上,救我啊,大姐救我呀!”
罗氏与吕氏一时间竟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二娘又继续央求道:“大嫂,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你是老夫人亲侄女儿,你说的话老夫人一定会听的。求求你,救救我啊,大嫂,救救我啊!”
吕氏看向罗氏,不解地问:“这到底怎么了?”
罗氏端着严肃地神情,问道:“怎么回事?我们才去神庙拜神半天,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说着便指向刑罚台,质问道:“把他们绑在这儿干什么呀?”
护卫解释道:“回大夫人,老夫人有令,一更鼓响,人头落地。”
“这”
罗氏和吕氏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二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
薛楚玉听闻后立刻赶往都护府。
薛讷嘱咐道:“姜统领,快派人保护楚玉。”
“是,分一半人陪楚玉少爷。”姜兴龙吩咐道。
“是。”
薛讷拉住正要离开的安佳然手臂,问道:“站住,告诉我,是谁让你来通知薛楚玉?”
安佳然开始回避薛讷的目光。
薛讷见状瞪大眼睛,着急地怒道:“问你话呢,快回答我。”
安佳然低下头,眼神带着一丝闪躲,慌张道:“是,是,是沛白夫人,她求我通知薛楚玉少爷。她说,只有薛楚玉少爷才能救她。”
薛讷向周围打量一番,问道:“这么说你到这儿来,奶奶不知道?”
安佳然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回答道:“是,不知道。”
“你留下来吧奶奶最恨手下自作主张,你现在回去,她不会放过你的。”薛讷侧着身子担忧地看着她,继续道:“奶奶命令我参加祭祀大典,所以我不能回去。留下来陪我一同参加祭祀大典,明日回府我再救你。”
安佳然胆怯地看向姜兴龙将军,薛讷的目光也随着看去,随后目光转向他,小心翼翼地挣脱手臂,感激道:“是,谢谢你,薛讷少爷。”
薛讷反应过来松开手,尴尬地转过身看向祭祀大典,安佳然唯唯诺诺地走到身后一同观看。
暗处的黑衣人道:“主人,薛楚玉带着那些护卫一走,薛讷身边的护卫一下少了一半,我们这时候下手会更有威胁。”
“所有人做好准备,随时动手。记住,不能伤害那个女孩儿。”罗通道。
“为什么?”黑衣人不解地问。
罗通默默地说:“永远不要问为什么!”
“是。”
黑衣人再次悄然潜入人群中。
罗氏推开房门急忙走到薛仁青身旁,心急如焚地问道:“老爷,一更鼓响,沛白就要被杀,你知道吗?”
薛仁青依旧自顾自地批阅文书,敷衍地回应:“嗯。”
“沛白确实有错,可非要杀她吗?”罗氏担忧地问道,然后撇过头看向薛仁青,继续道:“你就不能向老夫人求求情?”
薛仁青抬起头,道:“府里的规矩,通奸者,必杀,除非”
“除非什么?”
薛仁青细想道:“除非她的丈夫能为她求情。”
吕氏故作轻松地说:“其实那个沛白呐,平时对我也不怎么恭敬,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太闹,”突然转过身,向薛仁杲询道:“老爷,要是不麻烦的话,你也跟着说说饶她一命,赶走算了。”
薛仁杲用犀利严肃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吕氏,被盯得毛骨悚然的吕氏狡辩道:“我,我就是这么一说。”
他并未理会吕氏,自顾自得偏过头痴痴地看着手中的刀。
“要是,要是。”吕氏思索片刻,猛然抬起头见薛仁杲拿着棉布仔细地擦拭着刀刃,吓得紧闭双唇。
祭祀大典上,薛讷站在祭台前向神圣地长白山祈福。
黑衣人回报:“主人,薛讷已经被人群分开,兄弟们正在靠近他,我们随时可以下手。”
罗通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马上就要敲响一更鼓。”黑衣人回答道。
罗通下令道:“鼓响之时,斩杀薛讷。”
“是。”
罗通突然拦住黑衣人嘱咐道:“记住,不要伤害那个女孩儿。”
“是。”
“去吧!”
祭坛周围的黑衣人紧握刀柄,蓄势待发,只为等待一更鼓响。
护卫问道:“严昊天统领,你真的要亲自动刀吗?”
严昊天统领阔步朝着刑罚台走去,自信地说道:“老夫人有令,看头之人不见刀、不见血,我严昊天刀快,不会让沛白夫人受苦的。”
突然,一名护卫赶来并呈上锃亮的钢刀,道:“严统领,这是二爷亲手磨亮的钢刀。一更鼓响,就用这把刀砍下人头。”
严昊天统领拿起钢刀,对着月光仔细端详一番后,手起刀落。
薛楚玉急匆匆赶到刑罚台前,大声喝道:“二娘!”
被蒙住双眼的二娘听到薛楚玉的声音,应道:“楚玉,救救二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严昊天统领与众护卫转过身看向薛楚玉,只见薛楚玉埋怨道:“二娘,你糊涂啊!”
二娘忏悔道:“我知道我错了,你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我一直宠着你,二娘是有苦衷的,救二娘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