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子的闺蜜曾跟修一成他们讲过,萱子这次来泰国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跟蒙空彻底告别。
在当今社会有一种并不算普遍却存在的现象,名为分手炮。
所以身为全程监控者的孔肖便不得不忍受折磨了。
直到蒙空离开房间,孔肖才重新接通了语音电话。
收到孔肖电话的两个男人没有立刻发问,他们都听见了孔肖接通后的深呼吸的声音。
最后,是孔肖自己开了口:“事情可能要复杂起来了。”
“详细说说?”站在酒吧门口的修一成立刻问道。
“蒙空确实随身携带西地那非。他也确实会服用西地那非,但是服用西地那非的人并不单单是他自己。。他们两个人都会服用。”
“你是说萱子也会吃药?”
“嗯。”
薛昱那边迫于跟踪的环境,没办法说什么。修一成则立刻看看身边,马上作出决定道:“我现在就回去,如果是这样,我们的整体思路恐怕都要改改了。”
“嗯,”孔肖在房间里找出这些天几人整理的所有资料,全部堆在面前后说道,“我等你们。”
。。。
“在我还从事法律行业的时候曾听一位事件主角聊过这个,”刚刚赶回酒店的修一成只喝了一口水便说道,“在偷情的时候,由于往往有紧张感和时间限制,很多男的都会提前吃类似的药物。以便能在短时间内搞定。”
“所以这是常见现象?”孔肖问道。
“我曾接触过的这些人,其中有不少是选择了这种手段。所以当初我在知道蒙空有服用这种药物的时候并未有过多的惊讶。但是女方也服用这种药物。。我还从来都没听说过。”
“也许是同样的目的,”薛昱终于找到空隙,一边盯着谭冠象一边在语音里说道,“毕竟时间紧迫对男女双方而言是一样的。”
“不,西地那非并非是一种催情类药物。它更多的是一种治疗DT的手段,也就是说这种药物对女性来说基本没有任何帮助。我很难理解萱子也吃这种药的理由。”
“你之前说过,蒙空手里的西地那非可不是正规渠道购买的,或许其中含有催情成分呢?”
“这。。也是一种可能。”修一成暂时认可。
“我们关注的不应该是萱子为什么要吃药,而是萱子吃药以后,对于我们的推理过程有什么影响。”薛昱看到谭冠象准备移动,赶紧说完,“你俩先讨论一下,等我回去了,我们再一起分析。”
说完就没声了。
“嗯,留有遗书可以排除是意外,结案报告里的描述中没有现场的冲突痕迹描写,可以排除萱子被人强制灌服过量药物的可能。那么可能就只剩两种,萱子完全自愿服用,也就是自杀。或者被人误导甚至下毒。如今出现了萱子有服用西地那非的经验的证据。。我在考虑是否可以排除被人误导服用的可能。”
修一成将目光递给孔肖,却看到对方眉头紧皱地看了回来:“你说的好复杂。。”
“我的意思就是,她吃过这种药,知道能吃多少,所以不会存在被别人骗了吃了太多的可能。”
“哦,那下毒呢?”
“重点就在这里了!”听到孔肖提起这个,修一成精神一振。
“原本下毒是我最快排除的选项。要做到确保能让萱子死亡,西地那非的剂量首先要极大。仅是为了达成这一目的的话,可选的毒药有很多很多。选西地那非是非常不保险且愚蠢的做法,而这个案子的凶手又是成功骗过泰国警方的人。。但是现在,我的看法改变了。如果凶手知道萱子曾服用过西地那非呢?下这种毒的目的就是为了伪造成她是自杀的假象呢?”
“你别用设问句,”孔肖翻了个白眼,“直接说结论。”
“结论就是,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把之前可能性很小的下毒选项重新提为调查重点了。”修一成把面前的资料摊开,“而如果真是下毒的话,下毒的人必定知道萱子有服用西地那非的经历。。”
“只有蒙空吧?”孔肖问道。
“目前来说。。只有他!”
修一成跟孔肖一起将之前的资料重新梳理了一遍。
就案件本身而言,萱子被别人下毒的可能性并不小。只是由于这种药物的特殊性让包括修一成在内的大多数人都第一时间否定了这种可能。
但如今,这种药物的选择具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薛昱回来的时候,修一成刚好将所有的资料规整完毕,看到薛昱进门便立刻招手道:“只是从咱们两个获取的萱子行动记录来看,有机会下毒的人,能够下毒成功的时机都有很多很多。”
“废话,”薛昱没有立刻凑过去,而是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都是生活在法治社会中的普通人,谁还能没事防着别人下毒啊?”
“但是可以排除很多,”修一成拿出泰国警方给的资料,“曾出入过萱子居住房间的人除了三个当事人以外就只有酒店的一位清扫人员。萱子体内残留药物含量那么大,想必毒发的速度极快。那么从死亡时间逆推回来,萱子服药的那一刻,房间里应该是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