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浓承认自己不争气的慕了,这谁顶得住!
顾行宴见她发呆,忍不住偷笑,拍了拍她再问到:“会不会骑,不会骑臣可以教啊!”
沈砚浓闻言笑了笑,眼中傲气尽显,她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对着前方牵着马的侍从勾了勾手指,侍从走过来,她接过他手中的绳子,温柔的摸了摸马头,之后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再看顾行宴,看他眼中确有意外的惊讶才觉得满意,在马上俯身接过马鞭,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像是等不及了似得一下就奔出去了。
因为以前工作的原因,她接触的客户,多是一些高层领导有钱人,都喜欢从事一些附庸风雅的游戏,骑马射箭高尔夫,靶场茶庄慈善会,这些都是常态,越是一身铜臭的商人,越喜欢用高雅的活动来装饰自己,她要和这些人来往,自然也要附和他们的喜好才可以。
也多亏了她家里从小的教育,她身上自带的书卷气,让她在那个圈子里很吃香,不过只要他们看过她在法庭上舌战群雄,以及对着一堆恐怖尸体照片谈笑风生的模样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把她当做只会吃喝玩乐的娇小姐了。
不过瞬间她就跑的没影了,顾行宴惊喜之余接过另一个侍从递过来的缰绳,很快赶了上去。
沈砚浓自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之后,成天呆在皇宫那四方天地里,那里连空气都透露着死气,最自由的时候也就是每天早上晨跑的时候,能自由的呼吸一下。
今日在马背上驰骋的时候,清风自颊边拂过,视野也开阔了,入眼之处皆是绿树青山,一望无际,连闻到的泥土气息都感觉是香的,呼吸着自然的空气,她才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你还真是让我惊喜不断,查案、教书、刺绣、骑术,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你竟然样样精通,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沈砚浓有些意外,顾行宴竟然这样快,她都还没来得及考虑现在骑马偷跑掉的几率大不大,他就来了,真是直接把希望给扼杀在摇篮里啊!
不过说到样样精通,他可真是自谦了,这位太傅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关于他的传言,可是足够编一部画本子了,还是不带重样的那种。
她那点雕虫小技,在他面前可真是不够看的。
“太傅怎么突然想起来来这里了?”人自由了,心情也好多了,心情好了看见顾行宴也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顾行宴趋马上前和她并排:“到也不是突然想到,前几日在府上议事的时候,听兵部侍郎说起,恰好最近天气甚好,想着适当出来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不过——
“那也没必要来这吧!”她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是一处开放的围场,场中人多眼杂,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皇家有专用的围场吧,太傅大人自己应该也有私人围场,怎么不去那里,反而来这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实在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太后娘娘说笑了,皇家围场,臣身份卑微,如何敢用,臣自己的围场更是冷冷清清的,围猎当然还是要人多,大家相互竞争才有意思。”
三分真七分假,沈砚浓也没真想能问出个什么,只当他说的是真话,一笑置之。
恰好在这时候一只兔子跑了出来,蹦到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还转头和她对视了几秒,又悠哉悠哉的蹦走了。
……
沈砚浓难以置信的转头和顾行宴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些愣住了,两个大盛朝最显赫的人,竟然被一只兔子给挑衅了。
“看样子今天不比试一场不行了,太后娘娘,可有兴趣一战?”说着,他从身前左侧拎起一个箭囊递给她。
沈砚浓看了一眼那准备俱全的箭囊,突然缓缓的笑了,一把伸手接过,拔出弯弓,抽出一只白羽箭,搭弓,拉弦,瞄准,出箭,干脆利落!
顾行宴看着树下被一箭射穿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条小蛇,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小蛇估计是以为自己一身草绿色能在草丛中完美隐藏,没想到却被沈砚浓发现了,此刻只能在地上无力的挣扎。
“试试何妨!”
说着打马就跑开了。
顾行宴没急着跟上去,慢慢走到刚刚沈砚浓的箭射中的地方,仔细一看,沈砚浓那箭正好射中了七寸,那蛇已经是无力挣扎了。
真是好准的箭法!
他刚刚还想着要不要让一下她,如今想来,到是他自作多情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