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人通通罚入了辛者库,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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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莫如意回了御书房,沈砚浓找来三字经扔到了桌子上,对着坐立难安的莫如意说:“把这本书抄十遍,明天一早我会来检查。”
十遍!莫如意不敢置信的望着沈砚浓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才刚刚习字不久,一遍都费劲,十遍!十遍抄完他今晚还能睡觉吗?
“母……母后,可不可以少一点?”他试着讨价还价。
“那就十五遍!”沈砚浓完全没得商量的冷哼,“再说就二十遍,不重重的罚你,你就不会记住教训,下次还敢这么做!”
莫如意怂了,欲哭无泪:“十遍!十遍!朕马上抄!”
沈砚浓看他委屈的小脸,看了半响终于还是不忍心的走过去牵了他的手,把他抱到了那把龙椅上,然后低头看着他,同他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觉得我不应该罚你?”
莫如意垂着头,小声嘀咕一句:“儿臣不敢。”
沈砚浓瞪了他一眼,曲起两根手指在他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佯怒道:“还敢顶嘴!”
莫如意抱着头,忍痛道:“母后,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以后不会再犯了,你就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莫如意也意识到自己今天犯了错,有些羞愧,过了半响才不好意思的说:“儿臣不该轻易相信小德子的话,受人蛊惑。”
“还有呢?”
“……不应该打那些曾经欺负过儿臣的宫女太监。”
沈砚浓摇头,果然是没明白。
“母后没有怪你打那些宫女太监,你是主子,他们是奴才,本该是伺候你的,骂他们就应该尽职尽责,因为你不受宠,他们就敢以下犯上,欺辱主子,这样的奴才本就该处罚他们,你没错。”
“那……”莫如意有些疑惑了。
“你错在不应该大张旗鼓,带着人专程跑到那望月轩去处罚他们,那些不过是普通的宫女太监而已,做什么值得你大张旗鼓?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你?睚眦必报,残暴不仁,你要做暴君吗?”
“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一国之君,喜怒哀乐都会引发臣民的猜测,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你可能只是生气想要抒发不满,但是臣民却会恐慌,说你喜怒无常。”
“你轻易的受别人的挑拨,毫无主见,小德子不过调到你身边才几天而已,你太过于轻易的信任身边的人,毫无防人之心,若那小德子是不怀好意,你又当如何?”
“不重承诺,不思进取,毫无孝悌之心!”她越说越严重,莫如意急得直摇头,他没有!
沈砚浓心疼他,可还是要说:“明明与我约好了每天下午在御书房读书,你私自离开,未给我留下只言片语,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若不是问了伺候的奴才,此刻我该有多着急,你想过吗?”
莫如意真的没想到这些,他只是听小德子说,他如今是皇帝了,望月轩的那些奴才,整日以曾经伺候过他为由,在宫中大肆敛财,他讨厌那些奴才,他们曾经欺辱过他,不缩着尾巴做人也就算了,还敢打着他的名头行不轨之事,他实在是深恶痛绝,所以才听了小德子的去了望月轩,结果去了看到望月轩现在的金碧辉煌,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才下令仗责那些奴才。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简单的一个决定,竟然犯了这么多错吗?
“母……母后,儿臣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母后让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绝对不会自作主张了,母后,母后,我错了!”
说到底他还是个小孩子,就算平日里再坚强,突然被最信任的人这样责怪,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沈砚浓拿出手绢替他擦眼泪,她说的话难免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是她一定要这么说,如今宫中虽说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可说到底他们还是顾行宴手中的傀儡,他们的命都还在顾行宴的手中握着,若想相安无事,就要谨小慎微,低调些总是没错的。
莫如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沈砚浓叹了口气,安慰他:“别哭了,母后只是告诉你其中的利害关系,没有真的要骂你,只是你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莫如意这次是真的明白了,哭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