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什么都不做,该有的不该有的还不是应有尽有。
徐落落愤懑难平。
温愿和沈泽川大颂父皇礼贤下士,徐落落在一旁恶狠狠的咬断了一只烧鸡的脖子。
温愿和沈泽川大颂百姓安居乐业,徐落落气鼓鼓的把碗里的土豆块怼成土豆泥。
连一旁的的李大娘都看出小姑娘一脸不高兴,偏偏温愿这个大傻子要去触她的霉头。
“方才是在下行事莽撞,唐突姑娘。”
徐落落懒懒看过去。
半大的少年眼里仿佛揉碎了一片小小的月亮,目光中一片澄澈。
“还望姑娘见谅。”
徐落落避重就轻的推了盘鲥鱼过去,笑意盈盈:“这鱼最是鲜香,殿下尝尝。”
温愿实实在在的吃了一大口,腥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笑的愈发猖狂的徐落落,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
后者掏出袖中散发着泥土方芳香的蔓荆子,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
稳稳落在那条死鱼的坟头。
“加点这个就好了。”徐落落笑的人畜无害:“可以去腥。”
——
徐落落看着园里干枯的黄瓜架,不免触景生情。
都过去这么些天了,温烬也不说来看看她。
她没滋没味的晃着秋千,一把年纪的秋千哪里禁得住这般折腾,吱吱呀呀的和她斗争着。
听的徐落落更加心烦意乱。
偏偏这时还瞟到一直受她欺负的温愿正一声不响的站在她后面。
一双手在那绞啊绞,也不知是要掏出什么金银珠宝还是要抠出什么心肝脾肺。
看的徐落落十分不解。
她自然看不上这个打小无忧无虑的小皇子,但觉得自己的心思也实在歹毒。
思忖再三还是懒懒道了一句:“殿下真是圣人脾性,民女对您那般不敬,您还能豁达如此。”
徐落落侧过头去,认认真真的打量他一会,对他这副欲说还休的大姑娘样颇为不解。
“殿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半大的少年郎登时红了脸。
末了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来看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
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斟酌许久终于别别扭扭道出一句,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姑娘待我与旁人不同,我就是喜欢…喜欢与你一处。”
徐落落表示被温愿的大白牙晃到了。
换种表达方式就是:
徐落落如遭雷劈。
她的作家之魂觉醒了。
她仿佛忽然想起什么痛苦的事情,表情逐渐生无可恋:
“你该不会觉得我挺有趣吧?”
“或者说我成功吸引了你的注意?”
温愿傻傻的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转念一想这样说倒也不无道理。
于是他木讷的点了点头。
徐落落无力坐了回去,好久好久没说话。
温愿弱弱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徐落落说的一本正经:“我在想要不要扇你一巴掌来巩固巩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