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澜天那小子病了,还去找我,就答应给我弄几斤镇的烧饼,都过了这么久了,澜天那小子都可以跑了,你的烧饼我也没见过!”
王初九不说还好,这一说二大爷马就炸了,狠狠地给王初九头一击,打得王初九头晕眼花。
澜天出来正好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把枪背在身后,一边扶着这个小老头,一边笑着说:
“二舅,你别生气,我表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不要和他一刀两断,我跟你说,屋内那个打鬼子的英雄,伤痕累累,现在也只有您老有那本事把人救活了!我们要不要先救人要紧,等一会儿我到镇给你买点小火烧呢!”
关于王初九这位二大爷,在澜天的记忆中,他还是自己的舅舅,也就是王初九老爹的一位出过五服的二哥,
因为一脸的连毛胡子,大家伙都叫他王胡子,至于本名,澜天还真不清楚。
听说这位王胡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因家庭纠纷被派到奉天学医,后来似乎出了事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躲着回了村子,
反正是很久的事,澜天也没那么清楚,只是听村里老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了了之。
但是,这个王胡子还是挺有一套的,治一种头痛感冒这种小病完全不在话下,也算是附近十里八村的名医了!
王胡子人品也很好,就是喜欢喝酒,尤其是城里徐家酒铺的小烧,乃是王胡子的最爱。
“小兔崽子!你小子的嘴巴!和你的堂兄一个样!喜欢满嘴跑火车!”
王胡子显然知道澜天在拍他的马屁,虽然嘴喊着小兔崽子,但脸却乐开了花,典型的嘴嫌体正。两人用手扒拉着澜天和王初九,便直奔屋内。
王初九和澜天二人相视一眼,忙跟在后面,三个人便进了房子。
进门后,王胡子两个人都没注意,跟在他后面的澜天和王初九两个人,却把目光转向了躺在炕盖着被子的那个汉子,
视线中这个汉子脸色苍白,嘴角发青,王胡子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立即伸手就把被子掀开。这位汉子胸前带着丝丝血迹的狰狞伤痕,也映入了王胡子的眼帘。
“嘶!”
看着这样的情景,王胡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帮畜生干嘛这么干?”
跟奉天城学了好几年医术的王胡子心里很清楚,躺在炕的这汉子伤得有多重,一定要尽快处理,否则一旦刀口感染,别说是他,连神仙也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