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1 / 2)和死对头结婚之后首页

军熠在锦城为非作歹了十几年,虽然从来没有与迟望正面打过交道,但住在锦城里的人应当没人不知道他是谁。

在场的宾客多数都是吉市本地人,对军熠很是陌生,所以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来赴宴,还是来砸场子。

启明晨本在剥虾,听到军熠的声音之后他手上的动作也并没有放下,而是耐着性子把那只虾剥完了,执着地放在了迟望的碗里。

他摘下一次性手套,站起身时扶了一下迟望的肩膀。

看上去像是随手一扶,但迟望莫名地觉得,启明晨是在安抚他。

“军熠,”启明晨转身看着军熠,“我似乎跟你没有工作上的往来。”

如果说启明晨之前的发言是对前来赴约的所有宾客表示欢迎,那么这一句就表示了他对军熠的不欢迎。

他如此明显的语意,军熠不可能听不懂。

他似乎也不担心会激怒军熠。

迟望却没办法不担心。

他转过身看着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的军熠。

他还想要看到启明晨此时的神色,但是他只能看到启明晨的背影。

“启明晨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老大来赴你的宴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军熠的狗腿子刘小悔在后面嚷嚷起来。

其他狗腿子也纷纷附和。

军熠一招手,这群狗腿子就马上安静了下来。

“启明晨,你跟我确实没有生意来往,但你跟我弟弟的关系呢?”军熠语气挑衅,“他虽然去国外了,但是当年跟你可是非常铁,我代替他来祝你一声开业大吉难道不合情理?”

启明晨沉下声音:“没这个必要。”

严峥听到军皓的名字就比启明晨先一步冲了过去:“你还有脸提军皓?他都被你们一家人折磨成什么样了?你还是不是人——”

他带着一股想要跟军熠干架的气势,但还没走到军熠面前就被启明晨叫住了。

“严峥,你去叫一下服务员。”启明晨说。

“叫服务员多没意思?你应该叫保安啊,”军熠依旧嬉皮笑脸地,“不过不好意思,这家店的服务员和保安都被我撂倒了,估计是没人能响应你了。”

“你让服务员来打扫地上的碎玻璃,”启明晨淡淡地继续说,“下去看看,确定一下,楼下有没有人受伤。”

严峥握了握拳头,转身下了楼。

“你看,你就是不相信我,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但不请我来喝杯酒,连我说的话都不信。”军熠虽然是笑着说话,却咬牙切齿。

启明晨漠然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军熠拍拍身上的灰,打算走到空着的那张桌子坐下,好好跟启明晨算算账。

启明晨却往那张桌子前面一站,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像是连张椅子也不打算让军熠坐。

他不光这么打算,而且还说了出来。

“军熠,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在工作上跟你没有任何往来,这顿饭本就不打算请你,”启明晨说,“请你离开这里。”

“可我已经来了,你打算拿我怎么着?”军熠大剌剌地一屁股坐下。

坐下之后,他还招手让他一帮狗腿子一同坐下:“吉市这鸟地方可没朝市好找,我们来一趟不容易,兄弟们早都饿了,这一桌剩这么多菜,估计都是给我们准备的吧?”

原本只剩下迟望的那张桌子,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

以刘小悔为首的几个狗腿子,都是吊儿郎当的外表,往桌子旁边一坐,觍着脸就开始吃喝,十足的酒囊饭袋。

迟望早就没心情吃饭了,他拿纸巾擦了擦手指,站起了身。

迟望站起身的同时,启明晨走过来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迟望没打算作为启明晨的保护对象站在这里,他也并不畏惧军熠。

对军熠这个人,他可以说痛恨至极。

在迟望瞪着军熠的时候,军熠也正用毒蛇般阴狠的眼神打量他。

“这位小兄弟很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军熠问了句。

启明晨沉声回答:“他跟你无关。”

但就是这么一句话,勾起了迟望一段遥远的记忆。

启明晨二十岁那年他们读大三,暑假那段时间都在锦城。

军熠的弟弟军皓和家里闹矛盾,弄出了自杀的动静,启明晨赶去救下了军皓。

军家上下都对启明晨很感激,军熠却扬言启明晨如果再跟军皓见面,就让启明晨横尸街头。

军熠向来行事大张旗鼓,这么一句威胁的话喊得人尽皆知。

迟望听说了之后顾不上自己已经打算和启明晨老死不相往来的现状,从家里开了辆SUV杀到启明晨刚刚注册成立的启明星公司。

在公司楼下他正好撞见军熠要将启明晨带走,马上冲了过去要救下启明晨。

当时启明晨推开了他,并且语气冷淡地说了一句:“跟你无关,你别多管闲事。”

迟望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启明晨跟着军熠走了。

迟望后来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天他守在启明晨公司楼下寸步不离,好在几小时后便看到启明晨安然无恙地走了回来。

他不知道启明晨究竟跟军熠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大家都说启明晨跟军熠混在一起,他从来也不信。

因为那天的事,迟望对素未谋面的军皓一直耿耿于怀,直至军皓出国留学,很少再回国内。

军熠也逐渐远离了启明晨的世界。

军熠看了迟望许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是你啊。”

显然,他也因为启明晨这句话而记起了迟望。

迟望被启明晨抓着手腕,又被启明晨挡着半边身子,想要挡在启明晨面前却挣脱不开。

眼前这张桌子上的饭菜已经被刘小悔一伙人糟蹋得不堪入目,他们故意吃一半丢一半,怎么邋遢怎么来。

隔壁桌的客人也都站了起来,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对这群恶人很是不齿,但也碍于身份和素质只能皱着眉头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