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是很喜欢红糖的味道,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反正就是莫名觉得它难喝,但此刻她居然破天荒地点头了。
直到红糖水甜腻的味道沁入嗅觉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干嘛,皱着眉抿了一口随即放到一边。
“隔壁房间桌子的第二个抽屉有止痛药帮我拿一下吧弟弟。”现在依旧疼得人乏力。
“我刚买了。”许一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药盒,那句我去帮你倒杯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林知予剥开药,往嘴里一丢直接咽了下去。
眼皮上像是挂了铁铅似的,重得直往下坠,闭上眼,人又清醒的想要急不可耐地脱离眼皮的覆盖,这连锁的恶反应让人有点烦躁冒火。
指针转向下午两点,许一帆突然想起来,“你吃饭了吗?”
林知予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胃很空但却没食欲的感受,摇摇头回了一句不是很想吃东西。
没下过厨的许一帆也不敢自信地说出一句我去给你做点备着吧,只好…“那你饿了和我讲,我去给你买吧。”
支起身体从床上撑起来,“今天怎么不说这是另外的价钱了呢弟弟?”刚才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来。
他说过这种话吗?不太记得了,许一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不是答应丈母娘说要管着你的吗?”
哦吼,弟弟这挡箭牌找的真的是在她的死穴上啊,但…“怎么姐姐好像记得弟弟也答应我来着。”她可是比陈女士多给了三倍酬劳呢。
好像是有这回事,“那我走?”手指指向门口,准备往外走。
“回来。”她不得不认输,毕竟现在她是真正的废人。
许一帆已经走到门口了,靠着门框,一副主权在握的得意样,“那这次姐姐打算怎么给我安排薪酬呢?”
突然有种小孩大了管不住的感觉,林知予望着门口笑笑,拿起iPad,半分钟后,许一帆的手机响了。
个、十、百、千…满意地收起手机,露出职业般的微笑,“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感谢林老头,哦不,应该最感谢的还是她爷爷,不然现在她只能一个人可怜地躺在床上无人问津了,“先去隔壁把我的手机先拿过来。”
“好嘞,这就去。”速度那叫一个麻溜,拿完恭敬地双手奉上,“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应该有的,还是一件蛮重要的事情,但是她有点想不起来了,直到楼下想起了狗吠声。
“快去下面给臭屁搞点吃的!”再不去就不知道这次这个祖宗要撕什么了。
“臭屁?”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下去就知道了。”语气急冲的样子让许一帆还觉得有什么危险的事,走到楼梯口腿上突然蹭上来一个软软肉肉的玩意儿。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法斗,臭屁难道就是这家伙儿,这样想着试探地喊了一声。
臭屁听到自己的名字,警惕又害怕的眼神里冒出一丝疑惑,“这人认识我吗?”蹦跶地扒住他的腿低吼两声,“不管认不认识我,先给我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