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然身体底子太差,长期吃药造成肝肾损伤,在这一次来势汹汹的病情下彻底爆发,肝肾衰竭,上呼吸道感染严重,持续昏迷,高烧不退,入院一周之后才转危为安,转入普通病房。
林奇一匆匆从柏林回来,查了夏慕然出事前的消费记录,找到了丧葬公司,也找到了毛磊和黎曼,言深和林奇一从他们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言深后悔不已,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夏慕然的异常。
林奇一:“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他也后悔,他不该离开的,或者该把夏慕然一起带走。
夏慕然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三天,身体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但是依旧昏迷不醒。医生的说法是,她现在身体上的疾病现在都已经控制住了,昏迷不醒的原因要考虑精神方面的问题。
林奇一联系了郑康平教授,郑教授来看过以后,说法也是一样,如果夏慕然持续昏迷,就考虑让她从内科转到精神科去,进行深度全方位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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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向沂小心翼翼地握着夏慕然安置着留置针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指。
“你怎么还不醒啊?元旦都过了,从去年睡到今年。”向沂的声音沙哑,眼底尽是血丝。
“然然,然然,然然……”
向沂心里千头万绪、情绪翻涌,此时此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夏慕然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叫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盯着天花板发愣。
“你醒了!”向沂惊喜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夏慕然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还引起喉间一阵做灼辣的疼痛。
“你别说话,别怕。”向沂安抚她,“喉咙做了个小手术,短时间不能说话。”
向沂按铃叫了医生过来。
“不怕了,不怕了……”他安抚着她,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医生护士进来给夏慕然做检查,向沂退到一旁。言深和林奇一收到消息也回来了,见她醒了,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地。
“谢谢,这段时间忙上忙下的,辛苦你了。”言深无比诚恳地感谢向沂。
林奇一看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无语。向沂都这个样子了,言深这个二百五还没看出来。林奇一也难得提醒他,扭开头不想再看。
向沂这会儿也没心思和言深解释,心里全是夏慕然,随口应道:“不客气,应该的。”
言深心领神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深不喜欢人拍马屁套近乎,但他也知道向沂这些天的行为不全是为了讨好他,也是用了心。归根结底,还是向沂这个人耿直实诚,为人良善。言深心里打定了主意,向沂值得长期合作,后续他也会多多提携他。
林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