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这里在李谠家喝了不少酒,歪歪扭扭的骑马回到家中,倒头便睡,一直睡到傍晚才醒。刘鼎从盐坊回来,黄巢问了盐坊近来销售情况,刘鼎说:“这两天销路一直不错,照这样下去,秋天还要进一次盐,不然就要断货了。”
黄巢说:“等把林言的婚事办了,我们再去运一次盐,估计就到中秋节前后了。”黄巢把事情问完回房休息去了,第二天没事,黄巢想到父母的坟冢多年没有添土了,就让黄皓带着锨和?头去到冤河边,把坟茔隆起,又把备好的香表在坟前点燃,父子俩在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去了练武场的兵器房内,守房的老汉已经满头银发,佝偻着身体迎出来说:“等你们好久了,我这岁数大了,眼睛也不好使,最多也只能给你们守两年房子。这些年来都是你们供养我,死了也不累赘你们了。”
黄巢说:“老伯只要活一天,我有义务给你养老送终,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饭,衣服也穿不了几件。到了百年归去,我给你买口棺材安葬了就是。”
“哎哟,那能让你埋葬我呢,咱们非亲非故,整日吃穿是你么供应,我就知足了,死了你就把我挖个坑埋了就是,不必浪费钱财。”老汉看来非常检点。
黄巢和老汉说完话,交代黄皓给老汉送些粮食,黄巢给了老汉几贯钱,和黄皓一起回到家里。到家后,黄巢感觉到睡意沉沉,可能是近来劳神和饮酒的缘故,倒头便睡。中午吃饭黄夫人叫他起床都没理会。
过了午时,黄夫人叫醒黄巢吃了饭,不多时,李谠和葛从周从张归霸家过来,看黄巢刚吃饭,李谠笑道:“这么晚才吃饭,在干啥呢?”
黄巢说:“昨天喝酒有些过量,今天还是乏酒未解,一直昏昏沉沉的,所以就睡过了。”
葛从周说:“黄兄好清静呀,我们可没闲着,刚从子山大嫂家吃过饭回来。”
黄巢问道:“事情决定了没有?”葛从周说:“问名和纳吉定在六月初六,纳征和请期定在七月初八,亲迎定在八月十二,一次把时间说定,省得枉费口舌。”
黄巢说:“那就好,把林言的婚事办了,我对老姐也算有个交代。”
李谠说:“把这些事情办完,还要再去运一次盐,家里的存货不多了。”黄巢说:“我正在为这事考虑呢,到时候还要去濮州一趟,让尙君长给搞个假公文,也好对付一下。这次我们改变路线,去蒲州运盐,让侯东科这个老贼摸不住头脑。”
李谠说:“我也有此想法,咱们声东击西,另选路线。”
葛从周笑着说:“咱们好像打仗一样,用起兵法来了。”黄巢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只好走这步棋了。”
几天后,黄巢和李谠、葛从周去了去了张家把问名、纳征程序走完,黄巢、李谠和葛从周带着一帮小子去了练武场,让葛从周教了形意拳,和跑马射箭,黄巢给后生们教了九阴八卦掌和长拳,一直练了一个月,黄巢又把纳征和请期走了礼节,把一切成婚礼品,家具什物一应办齐,尽了一个做舅舅的责任。
亲迎那天,李谠和葛从周代表送亲一方,黄巢夫妇代表娶亲一方,用八抬大轿把翠霞姑娘娶到林言家里,一切事情办完,黄巢对李谠和葛从周说:“林言已经成了家,我心中的石头算落了地,这几天没事去仙芝大哥哪里,把运盐文书搞到手,管他真的假的,应付一会是一会。”
李谠笑了一笑说:“我也正愁着没事做,咱们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