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勾唇:“真心跟随你的就会明白你的苦心,不必在意他人看法。”
话虽如此,可霍檀总觉得要让庆帝挠心就好。
大臣联合起来逼他也好,他最爱的儿子还在晋州呢,必然是不敢此时对霍家下死手的。
她点头,四处瞟了一下:“这里有纸和笔吗?”
“有,你先在这画图,我去那边安排些事情,很快就回。”
穆淮起身,帮她将宣旨铺好,笔和墨也都准备妥当。
他又告诉她洗漱沐浴以及衣物放置的地方,才转身踏出营帐。
整个就是当她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
霍檀沐浴更衣后,随意将发丝拧得半干后,就坐在了桌案前开始作画。
她不敢画得太现代化,又不能太古板,一直处在纠结的想法中。
霍檀暗想,要古今结合实在是不容易,不由得想到秦熠,画尚且如此艰难,他得花怎样的心思去造呢?
不知不觉,已是半夜。
终于将潜艇画完,霍檀望着那土洋结合的东西,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其实在大庆这个时代,她笔下的战船与潜艇都是极其先进了。
此刻穆淮还没有回,屋外静谧,只有风声阵阵。
江中隐约还有声音传来,仿佛在争分夺秒一般。
霍檀将笔放下,揉了揉眉心,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走到营帐门口。
拉开厚重的门帘,一阵寒风袭来,军营中有依稀的昏黄灯光。
怔愣了片刻,霍檀将门帘关上,躺到了榻上。
女人,真是很奇怪。
他在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他不在竟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在等他回来!
霍檀被自己的行为惊到,她对穆淮这是已经有依赖性了啊。
辗转反侧半晌后,大抵是因为太困倦,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清晨。
霍檀睁开眼,就见采苓在忙着给她准备各种洗漱用的东西。
“殿下回来了吗?”霍檀随性地开口,心底却有着牵挂。
采苓闻言,连忙走近侍候霍檀穿衣:“好像还在处理事情,将军先用早膳再说。”
霍檀嗯了一声,瞟了眼桌上的画:“你今日去游族一趟,将那幅画送给莫族长。”
“喏!”采苓应允后便去收图,瞬间就被图上的潜艇给惊住,“将军,您这画的是什么呀?怎么从未见过啊?”
霍檀一边洗漱一边回着她的话:“那是新型的战船,可以在水下活动的。”
采苓惊诧不已,嘴巴张得很大:“水下可以活动的船?船沉了还能动吗?那怎么可能?将军您…”
看她这表情,像是说着天方夜谭的事,如果不是霍檀所说,采苓恐怕要开口骂傻子了吧?
霍檀放下帕子,喝了点温水,笑着说:“能,到时候一定带你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