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进去，有服务员迎上来：“您好，请问几位？”

季红转着头，墨镜下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咖啡厅，最后在最偏僻的位置看见了乔伊。

尽管她现在用着沈月兮的身份，脸和身体都不是她的，可她就那么随意往那儿一坐，季红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季红说：“我找人。”

随后她越过服务员，朝着乔伊那边走了过去。

‘嗒嗒嗒’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一局消消乐成功过关的乔伊抬起头，看向过来的季红，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红姐，好久不见。”

季红站定在桌前低头看她，那天晚上和她视频时的那种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望着那张熟悉又几分陌生的脸，季红眼眶慢慢地红了，她伸手摸了摸乔伊的头发，“是你，真的是你。”

乔伊笑得坦荡：“当然是我。”

下一秒她悠悠道：“可我听红姐这语气，怎么像是我还活着，红姐有些不高兴？”

季红瞪她一眼，本来还有点儿想哭的，这会儿也哭不出来了。

“不高兴？你看我这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吗？”季红摘下墨镜，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然后坐在乔伊对面。

方才注意力都放在了乔伊身上，没看见咖啡，这一坐下来倒是看见了，季红眼眶不免又是一红。

乔伊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你别不是要哭吧？红姐，你可是咱们圈里出了名的母老虎，男人哭你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