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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关于这件事情的猜测,谁都没说。

也许,不是闻清钰做得呢?

*

转眼就到了一摸考试的时候,班主任在讲台上激励大家认真对待,不要儿戏,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她占据早自习的时间就为说这些话,本想着考试之前还能再看几页书的学生们都烦躁不安。

傅晓收拾好文具好,甚至明目张胆地打起了瞌睡。

最近,她上课有一半时间都是在浑浑噩噩地睡觉,像永远都睡不醒似的。

好不容易,班主任讲完话,早自习的下课铃声也在此时响起,大伙唉声叹气一涌而出,各自找自己的考场准备考试。

傅晓的考场就在本栋教学楼,她慢悠悠咬开一袋牛奶,吧唧吧唧喝完,又拆开一个小蛋糕吃,还想再摸一袋薯片的时候,别的班级的考生已经来到教室。

她叹口气拿起文具盒出门,考试什么的……好烦啊!

*

考场。

第一门考语文,拿到试卷,傅晓随意翻了几下,多数题目她不一下就能答上来,毕竟高三以来她一直都保持着班级前三、年级前十的成绩。

只是这次,这成绩只怕维持不住了。

傅晓拿起笔,唰唰唰开始做题,并且是有选择性的那种,直到她答完了试卷上三分之二的题目,才放下笔。

窗外得阳光灿烂,高高的桐树树梢近在咫尺,叶片上反射着灿烂的光芒,微风吹过,带进来香甜的味道。

傅晓动了动鼻子,打了个喷嚏。她侧头望着窗外,只觉得那股风刮进了她的心里,吹得她整个人凉飕飕的。

她低下头看了眼试卷,嘴唇微微抿起,脑海里冒出一丝疑问,这样做……是对的吗?

但不管如何,她都想试一试。

*

考试考了两天,傅晓看起来一直情绪不高。于是,乘着考完试的晚上不用上晚自习,周鱼提议四个人出去玩,放松放松心情。

赵鹏看了眼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晓,表示同意。

段驰替周鱼背上书包,也同意。

但是,去哪呢?

几人正讨论着,有说去游戏厅的,有说去游乐场的,一时间争执不下。

一直神游天外的傅晓忽然回神道:“酒吧,我还没喝过酒。”

几人:“……”

周鱼犹豫道:“这……不太好吧,我们都是学生。”

傅晓看了过来,眼神莫名带着哀求。

周鱼:“走,我们回家换衣服。”就当是陪傅晓散心了。

周鱼一同意,其他两位男生也表示同意,没道理女同学都敢去酒吧,他们就不敢去了?

几人相约先回家脱掉校服,换上平常的衣服,然后在市中心一家名为【后】的酒吧门口见。

这间酒吧是傅晓以前跟踪李娟的时候进去过的,里面很高端也很安静,并没有他们想象的会检查身份证什么的那么可怕。

*

晚上八点左右,四人在酒吧门口接头。

互相帮对方检查衣服,妆容,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酒吧。

门口的酒保一看这四人的模样就皱眉,但他又想到老板今晚在里面坐镇,有什么事情都能解决,遂装作看不见一样放这几人进去。

【后】果然如傅晓所说,是间优雅高端的酒吧。酒吧中央有个舞台,上面一个男人低垂着眉眼唱着沙哑的情歌,音乐缓缓流淌,四周都是沙发围起来的雅座,用木架子做隔断,架子上面摆着各种盆栽和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

如果不是环境昏暗,灯光闪烁,看起来倒像是个茶楼。

几人找了个雅座坐下,服务生送来酒水单,一溜烟的鸡尾酒和各种洋酒。三人看不懂,齐齐把单子推到傅晓面前,示意她点单。

傅晓也没推辞,装模作样点了一个听起来很好听又仿佛度数不高的鸡尾酒:长岛冰茶,她要了四杯。

她记得李娟点的酒就叫这个名字。

点完酒,服务生离开。

赵鹏得意拽了拽脖颈上的领结,兴高采烈道:“怎么样,我这身衣服帅不帅,一看都成年了,所以才没人拦着我们进来。”

傅晓扫他一眼身上的白衬衣、黑西装、蓝色领结,再看了眼大厅里来往的服务生,嗤笑道:“看看,你跟他们很像,站起来都分不清是客人还是服务生。”

赵鹏环视一圈,懊恼地缩了缩脖子,抓起桌子上服务生送来的冰水就往嘴里灌,以缓解他的尴尬。

周鱼直到现在还是很兴奋,她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来酒吧了,“我呢我呢,我的裙子怎么样?”

傅晓看着她的烟熏妆,可爱到爆炸的泡泡裙,违心点头道:“你最可爱。”

周鱼满足了。

四人中,只有傅晓的衣着最正常,牛仔裤T恤,大概是因为她来过一次,知道来酒吧真的不需要穿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衣服,只是她忘记告诉同伴,就导致大家着装风格诡异,就连最正常的段驰都是一身正装,不过没系领带罢了。

四人头埋在一块互相点评对方,窃窃私语。没注意到从他们一进来就被人盯上了,孔西扫了眼四个小孩的装束,嘴角微抽,这简直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头次来酒吧似的。

他对前来请示的服务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驱赶,让他们坐会再说。好不容易隆重着装来趟酒吧,没玩够就走,那多扫兴,他边想边笑了下。

他对面的叶新举起了酒杯晃了晃,“笑什么呢,这么奇怪。”

孔西摇头:“没事,想起一点好玩的东西。”

说罢,孔西侧头向着沙发里面,明明是在娱乐场所,却还是看起来严肃异常的闻清钰道:“上次你说要约我家老爷子,我给你办了,要怎么谢我?”

他说着,推过去一杯酒戏谑道:“我听说你可是付出了点代价,才让老头子同意发文整顿,要不……你喝了这酒作为感谢?”

闻清钰目光冷淡地看了过来,没说话也没动作。

孔西遗憾地摇头,看来他是没机会再见到大魔王破戒喝酒的时候了。

叶新听见孔西说话,好奇问道:“他找孔部长干嘛?”

这两人一个从政,一个从商,最近也没听说清钰的公司有什么大动作啊?

孔西夸张道:“我跟你说,清钰这人看着清心寡欲,恐怕是爱好不为人知喜欢年龄小的,他看上那么一小孩,长什么样没看清,被人校园暴力,护得紧,还找我家老头子整治那块学校治安,付出代价可不小。”

他家老头也是,明明分内之中的事情,偏逮着人家企业家撸羊毛。

啧,忒不要脸。

叶新眼眸转了转,看了看闻清钰又看看孔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笑道:“我也知道,他把人领我这住院来了。”

孔西跟着笑,两人憋着坏,说一些漫不着天际的话调笑闻清钰。

可惜当事人目光冷淡,眸底映照着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光,就是看不出半点尴尬。

好半晌才道:“行了,没影的事情。”

他一说话,两人就止住话头,说些别的事情,生怕真把人给惹生气了。

舞台上的歌手不知何时换了个人,女人的声音柔和,柔柔慢慢地唱着悠长的情歌,闻清钰听着,脑海里又想起那小孩第一次闯入他家的模样——

眼底那簇绝望的火焰,燃烧得真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