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西江御他们也在一旁,聊一些生日的事情,班上有个男生下周假期生日,想组个局出去玩,还在苦恼怎么安排。
薛靖西听得无聊,问江御晚上吃什么。
江御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没听清。
薛靖西无语凝噎了一下,转过头对焦然小声的嘀咕。
他说:“我觉得有钱人真的好好啊。”
焦然看着他:“不然呢?”
薛靖西:“他们吃什么都有阿姨来想。”
“……”
薛靖西蓦然笑了,又说:“不过阿御家里那个阿姨确实做饭做得好吃,而且花样也多。你呢,你晚上要吃什么?我听阿御说,你晚饭要自己吃,我们其实也是自己找吃的,要搭伙吗?”
“你有没有问过阿御的意愿。”焦然说。
这还是她头一回叫他叫得那么亲近,耳朵倏地发热起来,像有一股热意往外散热。
明明所有人都这么叫他……
可这两个字从她这儿发声,难得叫得软糯糯的,难怪那些女生叫他的时候都像是在撒娇。
原来,她也一样。
也不知是这两个字的问题,还是别的问题,发音到第二个‘yu’字,口型嘴角是微微向下的,这和她平时做的面部表情训练相悖,很难不让她去在意。
“你不了解他,他能跟我说起你就代表他对你观感挺好的,至少是欣赏的程度,不然咱们班上,其他班上那么多女生,你见他嘴里提到过谁?他完全不记这些,觉得没有必要,就算你在他那儿说个咱们班上的女生名字,他没见到人,根本对不上号。”
薛靖西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跟她贴着说话的,好在操场上打球的男生跟脱了缰绳的小马仔似的,人欢马叫,芜湖芜湖,将周围的境地一遭带回几十万年前猿人时代。
在一片喧闹声中,薛靖西忽然说:“小薇,还记得吗?”
焦然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早上升旗仪式的时候还见到了,她精神不太好的模样,脸色惨白,眼睛亦是浮肿的,没休息好的样子。
焦然仿佛想到了点什么,小声问他:“他们是前男女朋友吗?”
否则江御的态度也太冷漠了。
虽然薛靖西说他不记人,但实际上江御对班上的女生态度也并没有很差,偶尔举手之劳还是会做,虽然一般情况没有人敢致使他,是他看到了随手就帮了,后来那女生才反应过来的谢谢他。
“当然不是。”薛靖西疯狂地摇头否认。
他动作太大。
一旁,江御不明所以地回过头看他,继而面对面的对上焦然的视线。
“搞什么?”江御说。
“没。”焦然矢口否认。
这一看就有鬼。江御轻起皱眉,没说什么,却两边都没再理睬。
关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放学后,因着下周阶段性考试的到来,焦然和薛靖西他们约好了待会学习的地方,让他们先去占位置,拿起那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去了学校的失物招领处。
学校失物招领处就在高一高二部回型楼的一楼角落,小小的一个登记处。
周一没有集体性大扫除,学生走得七七八八,多是值日生还在校园里游荡。
焦然拿着礼物下楼,用一个纸袋子装袋掩饰着。
本想快去快回,没曾想下了楼,失物招领处里却没人。
在门口等了片刻,偷偷拿出手机在书包里虚掩着看时间,想给薛靖西发一条信息说明情况,稍后再过去。
可圈圈转了半天也没发出去。
招领处里的墙上有WiFi网络和密码,焦然便打开了无线局域网。
紧接着,她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无线局域网下,出现了两行熟悉特色的乱码。
看清楚,一瞬间联想到的什么。
焦然搭在手机玻璃屏上的拇指颤动了一下。
很快,她又镇定下来。
橘红绚烂的晚霞辉映在她的鞋面上,焦然的脸始终分割在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