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
封毓秀跪在下面,她也一肚子疑问,什么是垂虹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可是这个舞,若是禁舞,那为什么那个掌教的嬷嬷会教她这个舞蹈。
“哼,我看你们一个个就是忘了,这垂虹之舞若再配上垂虹之音,那便是亡国之兆。你们一个个是忘记了当年的渭州之事了,是吗?”
沈氏一听,这一舞怎会扯到亡国之兆之上,这垂虹之音又是什么?
封毓秀虽不曾听过垂虹舞和什么垂虹之音,可是渭州一事,她是知道的,当年父亲还曾经押送过粮草,后来听说那守城的将领奉城卖国。再听国相大人之言,这垂虹舞是先皇后所跳,那不就是叛贼之女之舞!
这个嬷嬷教她此舞,原本是想让她在太后寿辰时跳的,谁知道今日这个郡主的琴音陡转,情急之下,也只有最近才学的这个舞符合郡主所弹奏之侠义之气。
这个嬷嬷是要害死她不成!
不对,要害她的并非是这个嬷嬷!
封毓秀想明白了这一点,陡感背脊阵阵寒意。若是此舞真在太后寿辰时跳了......
镇国公夫人在一旁也坐不住了,今日是她女儿的生辰,再加上入选才女。本就是双喜临门,突然被扫了兴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对方又是她表姐的女儿。
“娘娘莫生气,这太傅一家也是两年前才进这淮林都城的,不知道这个垂虹舞一事,也是很正常,娘娘心地善良,今日小做惩戒,她们日后便再也不敢跳了!”说着看向台下,给了沈氏一个眼神。
“对,对娘娘仁慈,臣妇回去便查明这到底是哪里流出来的坏人坯子,竟坏了规矩。”
沈氏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可不就是无形之中打苏弄影的脸吗。封璃雀微垂的双眸暗含皎光,这垂虹舞当年她是在沐北侯府跳过,后来有教过宫中的几位女官。如果真是禁舞,民间普通百姓哪有胆子去教达官之府中人。如今这封毓秀又在跟着宫里的嬷嬷学规矩和琴棋书画。若她猜的没错,宫里现在掌权的不就是她苏弄影嘛。
这招暗箭伤人,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如今这沈氏说要回去查个究竟,不就是说跟她没完嘛。封璃雀嘴角微撇,这还没进宫门呢,好戏就开始了!
“哼!若说当年先皇后跳的是亡国之舞,奏的是亡国之音。那如今坐居凤磬殿的娘娘你,又是将自己放在什么层面?一口一个唤着先皇后为姐姐的你,又是叛臣苏氏父子的什么人?”铿锵有力的粗壮之声从国相宇文顷的身后传来,孟境同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直直地看向苏弄影。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竟比外面冰冻三尺还要再冷。苏弄影的内火也是越来越旺。这些老家伙就是生来和她作对的,这两年来,要不是他们在朝中持反对票,她早就坐上了那个后位。哪里还容得他们如此羞辱。正要发火之际,坐在角落里的商修言手执酒杯,肆虐的笑喊着:“好酒!好酒!”
对面的封璃雀听着声音便知道是那家伙又来事了!随着众人的目光一同瞧去。
商修言身后的凡羽提醒着自家公子:“殿下,殿下,你喝多了!”
商修言一个甩手:“谁喝多了?我清醒着呢”
镇国公上前一步:“来人,将小殿下扶到厢房,稍作休息,再命人煮一碗醒酒汤送过去。”
可这装醉的商修言哪里肯遂他的意,歪歪扭扭的站起身,东歪七倒的在厅中乱走着,一旁的臣子们有的都上前小心翼翼的护着,这祖宗可不能出什么意外,这可是皇太后的心肝宝贝啊!
“那醒酒汤我才不要,哎,这里还有好多美人!”说着商修言带着醉意的朦胧眼神,时不时的调戏一下身旁的良家女子。
而这些人,唯恐避之不及!
商修言走到了封璃雀的跟前,准备也上手调戏,突然一个嫌弃:“咦,这是哪家的,还没我府里的丫鬟好看呢!”
镇国公看着小殿下的荒唐行径,立马招手:“还不快把小殿下带下去!”
“是”凡羽应着。
突然,商修言一个转身,躲过了凡羽的拉扯,来到了赤豹将军的桌前。“一看你酒量就肯定好,走,陪我喝酒去!”说着,便一把拉过,提脚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