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只是发出轻微的一个吭声,转瞬间停止了呼吸。
在这种天气,其余人什么也没听到。
他如法炮制,三十多个侍卫在短短的半刻钟全都消失了生命。
一个帐篷又一个帐篷,小刀的脸上从来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丛林之中,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弱肉强食也顺应天理。
最后的四个帐篷,三个将最奢华的一个围在中间。
竹林中遍布了血腥味道,这浓郁的血腥味道非但没有被暴雨吹散,反而飘进一些人的鼻子里。
“敌袭!”
从帐篷里钻出十几个人,但令他们很失望,也就剩这十几个人。
小刀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人,就是他,当时就是他抽了自己一鞭子。
痛不算痛,但心里很不舒服,战马的践踏那一脚才算痛。
大雨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雨点啪啪的打在小刀的脸上,他就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你是谁!要干什么!”
带头的那一个早就忘了前一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
小刀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很意外,这人居然不认识自己了。
作为一个自幼生长在丛林里的他来说,只要是敌人,不管过了多久他都会记得敌人的气味。
想到这,小刀突然很怀念临潢府的那个书阁,他不懂书,也不想看书。
但看到那些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小的书生们在读者那些抑扬顿挫的书籍时,那感觉很安心。
好想回去。
小刀将手放在了刀上,他不喜欢多说话,既然对方忘了那就忘了吧。
雷电将这竹林照的忽隐忽现,而刀光在雷电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一刻钟后,所有的侍从全都倒在血泊中。
小刀也受伤了,腰间被枪刺了一个窟窿,但他并不觉得疼痛,对呀他而言,只要不致命的伤都不叫伤。
似乎后背也挨了一刀,可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没有感觉疼痛。
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一咽而下。
这是华哥给准备的救命丹药,据说很珍贵,自己也只有三粒。
华哥说过需要的时候就马上吃下,小刀觉得现在就需要了。
奢华的帐篷里还有人,听起来像是几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
小刀并没有任何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打开了这奢华的帐篷,闯了进去。
屋里是三个女人,衣着华丽,相貌更是不用多说,反正小刀在临潢府就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
小刀随便找了一块手帕,这手帕很香,他将自己已经彻底被打湿的头发擦了擦。
之后又将自己的刀给擦干净。
此时这几个女人已经吓得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
“不要杀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小刀看着他们几个,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仔细的想了想。
华哥说过,该杀就杀,不该杀就放。
但什么是该杀,什么是该放,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这几个女人该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