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仍对乔誉抱有一丝希望,他曾答应她,要让人送他去益州,她想亲口听他说。
“陈郎君的事,是你做的?”萧静语气变的很陌生,眼神盯着他,似乎要窥探到他的心底。
乔誉的呼吸忽然收紧,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萧静对自己这种态度,像是对敌人,谨慎,冷漠,质疑。
他眼眸轻眨了下,有躲避之意,但他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仍保持着平静:“他刚不是说了,我在旁边看着呢?”
他对自己做的事,从不否认!
萧静一声清脆的音突然拔高:“我想听你亲口说!”
乔誉气了,眼中蕴着怒意,她是有夫之妇,当着这么多人面护着一个外人,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吗?
“都退下!”乔誉冷眸盯着萧静,一声大喝。
霎时,院子里的卫兵和乔氏三兄弟,以及陈江科被人带走,只剩萧静和乔誉两人。
等人走后,乔誉语气很凶,面色从温怒已经到了盛怒:“胆子越来越大,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质问我?”
萧静仍然和他对视着,她不惧他的怒意,再问:“陈江科变得和内监一样,这事是你做的吗?”
她只想听他亲口说,他之前答应过她的事为何没有兑现?
“是,我亲自下令,亲眼看着他……”
“啪!”阻止了乔誉。
萧静狠狠的甩了下他一巴掌,愤恨的望着他,咬牙切齿:“你还不如杀了他!……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萧静推开了他,自己往客栈里去。
黑夜中,乔誉站在原地,依然僵持着萧静打过的样子,他舌尖顶了顶脸颊,拂上火辣辣脸,嘴角悚然一笑:“呵!”
他如墨般的眸子在烈夜中,像只凶猛的虎豹,在盯着黑夜的静谧。
半晌,乔目走至乔誉身边禀道:“主子,夫人要带走陈江科!”
乔誉一刻不迟疑,转身往客栈的大堂走去。
客栈大堂里灯火通明,皆是乔誉的人围城一圈。
此时,萧静拉着陈江科正在和乔夺乔聂对峙着。
“没有大司马的命令,谁也不能带走他!”乔夺手持长剑伸出一臂拦在门口。
萧静想硬闯,伸手去抓乔夺已出鞘的剑刃,但乔聂更快,一下子推开她的手,差点将她推到在地。
“夫人还是请回,如今外面不安全,即使你带他离开,也出不了商阳城的地界!”乔聂冷面提醒着。
乔夺看着她的眼中充满敌意,似乎觉得她不知轻重,漠视她眼中悲恸。
“夫人,主子对你情深义重,你就算不愿接受,但也不能说走就走,更何况你们已成为夫妻,这些天主子为了你在宫中和乔府遭受什么,你一点也不关心?却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牵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对主子未免太绝情了,夫人是在不知好歹,请自重!”乔夺冷声质问。
萧静看着乔夺陌生的脸,心里暗叹,这还是两年前的乔夺吗?他虽然嘴巴很欠,但对她倒也真诚相待,可如今她怎么只看到他眼中的冷漠与恨意,他的话真狠。
“你主子做过什么事,你不是最清楚?”萧静拉着陈江科再次走至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