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她需得认证了才是。
南宏章忙替月轻玉把脉,南乔点了檀香驱散屋子里的血腥气,冬香红着眼端了一杯热水穿过垂帷过来放在她榻边的小几上。
宁雅郡主一脸的惆怅,眼神暗示着南宏章。
“太子妃虽解蛊毒可身子大损,需得调养一段时间才是!”南宏章略微的拱了拱手,又道:“瑞郡王府可有的是珍稀药材,这小丫头最贪新鲜,留她在东宫还怕没有药材?”
说完,对着宁雅郡主眨眼一笑,像极了街头的地痞流氓。
“蓁蓁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月轻玉此时虚弱的浑身无力,看神情隐约猜着荣蓁蓁是不愿意回宁府。
夜逸风不愿她担心,便问宁雅郡主:“只要郡主愿意,多住些时日也无妨。”
南宏章对着她挤眉弄眼,太子都开口了反正她现在也没地方去,住在东宫阿爹和王爷也不方便过来,正好有时间筹谋着如何离京。
靠南宏章那个流氓,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多谢太子殿下!”宁雅郡主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对着月轻玉浅浅颔首:“玉姐姐,明日我再来看你!”
宁雅郡主踢了一脚不识相等在一旁的南宏章。
没眼力!
夜逸风端起冬香放在小几上还冒着热气的水,示意殿里的宫婢退出去。
冬香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她更知道小姐这时候更需要太子,太子也需要小姐。
用衣袖抹了下眼泪,垂着红肿的眼睑,冬香带头退了出去。
夜逸风对着茶杯吹了吹,将水递到月轻玉的嘴边:“口渴么?伤口还疼不疼?我叫御膳房用茯苓煨了鸡汤你若是饿了我让冬香端一碗过来?”
月轻玉看着他,陡然想起爹爹,爹爹当初也是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夜逸风无声无息的救下爹爹,从濮暮到京都他有太多的机会告诉自己真相,可即便是她冤枉了他,与他反目,甚至...起了退婚的念头,他也不曾吐露过爹爹在世的消息。
她的身边从来都不曾安全过,连祁氏都是皇帝的暗线,在定国公府到底还暗藏陛下的哪些人马她不知道。
陛下健在,若是陛下知道了爹爹在世的消息,诈死欺君一罪足以让月氏全族死无葬身之地。
夜逸风这么做,是怀疑当初在濮暮,崔世来许不是唯一的杀手。
若不是唯一的杀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崔世来已经磨刀霍霍,那么月少堂就只能死在他手里了。
想要瞒天过海,必须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轻玉心中的顾虑夜逸风是知道的,自始至终都明白父皇对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心存忌惮,自在濮暮见到她不惜代价的去找月少堂之时,他知道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