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莫名其妙被买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原因是傅大少爷高兴。
但是牵扯的金额较大,他到底还是把钱给了对方。
傅辞洲把钱收的不情不愿,最后反过来请祝余吃了顿饭。
“超预算的话你可以先留一点。”傅辞洲说得漫不经心,尽量掩藏自己对祝余的照顾。
“还行吧…”祝余裹着新衣服,被嗖嗖的冷风吹眯了眼。
自打尉霞去世之后,祝钦把攒着祝余压岁钱的银行卡给了他。
祝余没动过那张卡,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动。
真要没钱了,动一下也不是不行。
“败家玩意儿。”
祝余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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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傅辞洲的福,祝余穿得跟个雪人一样,回家后成功吸引到了自己老爸的目光。
祝钦端着碗,看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最后临睡前晃晃悠悠到他房间,递了杯感冒冲剂。
祝钦:“感觉好些了吗?”
祝余:“还行。”
发热来得凶去得也快,高烧之后的感冒缠缠绵绵拖了一个多星期,这才是最磨人的时候。
班里有一大半的人都生病了,每天上课时班里擤鼻涕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傅辞洲脑子都疼。
他是想埋汰祝余几句,但一转头看到对方红红的鼻头,那些话就噎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你别传染给我。”傅辞洲皱着眉道。
祝余“唔”了一声,当天下午就戴上了口罩。
他分明是顺着傅辞洲的意思来,可是这位大少爷像是更不开心了。
“你就不能快点病好吗?”傅辞洲又抱怨说。
“我也想啊…”祝余抱着水杯直犯困,“但不是好不了么…”
他的嗓子是哑的,跟拖拉机轧过似的,拖泥带水,带着坑坑洼洼的泥泞。
傅辞洲拄着下巴嘲他那边看去,祝余耷拉着眼皮死
盯书本,目光空洞无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昨晚又没睡好?”傅辞洲伸手过去,推了一把祝余的脑袋。
“别推…”祝余闭上眼睛,蔫蔫道,“头晕。”
“你真和林妹妹一样了?”傅辞洲躬身凑过去问,“怎么…”
他这次只问了一半,自己先打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问了这么久也没问出个屁来。
傅辞洲想到祝余床头那个空白的相框,突然觉得浑身难受。
谁会单买个相框扣着?那里面原本装的是什么照片?
祝余这些时间的异常举动和不明情绪,到底是从哪儿而来?
气死了,也不告诉他。
祝余轻飘飘扫了自己同桌一眼,傅辞洲脊背一挺,又重新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少爷?”祝余戳了戳傅辞洲的胳膊。
傅辞洲把书一竖,没理他。
好像生气了。
“生气啦?”祝余枕着自己的手臂,觉得有点好笑。
“你,”傅辞洲一指祝余,把书卡他脸上,“最好别理我。”
傅辞洲最近特别喜欢和祝余生闷气,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像小姑娘耍脾气,本质似乎都是想引起人的注意。
祝余戳戳他,捏捏他,给气包放放气。
傅辞洲自己气着气着,气好了也就恢复了正常。
还挺默契。
祝余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的相处方式挺特别。
王应说他俩酸酸唧唧,像是在搞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