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嘴唇的温度(1 / 2)我带刀闯进了地府首页

静静地靠了一会,温香软玉的让穆白又起了困意,她闷着声叫:“阎雨泽。”

“我在。”阎雨泽没睡着,很快回应了。

穆白把下巴搁在阎雨泽的肩膀上,闻着冷风的味道人会清醒些:“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来地府当阎王啊?”

听阎雨泽说过,她的父亲是大力神,母亲则是穆白见过的河神冰夷,职能似乎都跟地府没有任何干系,阎雨泽怎么会来这儿呢?

“因为......”阎雨泽停顿了,努力回忆起自己选择地府的原因。

阎雨泽是很早开神窍的一批“神二代”,和大力神交好的缘故,天神帝明晃晃地偏爱她,当时给了好些空闲的职务供她随意挑选,且大多数都是在天神帝眼皮底下办公,她却偏偏选了个和天庭不在一界的、一般神连出差都不太意愿前往的地方。

是啊,为什么呢?

是因为想要远离父母?还是因为在地府可以见到投胎的阿司?

可在地府,阎雨泽分明是自己刻意避开了与阿司任何转世的见面。

几千年的时光,真的是太久了,久到连阎雨泽自己也记忆模糊,想起来都费劲巴拉。

“我不记得了。”她诚实地回答。

看阎雨泽似乎有些苦恼,穆白笑起来:“没事,我随口一问。”

穆白并没有要深究,只是阎雨泽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如果她不提问,阎雨泽能一直不张嘴。

可穆白却相反,她习惯了不停嘴,现在处在这么个封闭的空间中,两个人干抱着不说话简直尴尬得让她头皮发麻。

何况她们之间的关系很是玄乎微妙,又是如此亲密的动作,不用声音打破沉默感,穆白紧抓的脚趾恐怕能让一座新的游乐园拔地而起。

于是她挠挠脑袋,又挑起了个话头。

“阎雨泽,你会做梦吗?”

“很少。”

很少的原因不是不会做梦,主要是阎雨泽几乎不需要睡眠,刚才闭眼那会已经不算睡眠了,是冻得晕了过去,她得感谢穆白的强行拍醒,不然可能真会交代在这。

“我刚才做梦了,我的梦总是非常离奇。”

“是么?你梦见什么了?”

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有些累,虽然两人的体温都逐渐回升,穆白更是滚烫滚烫的像个小火球,但阎雨泽却有些舍不得放开,她两臂收紧把穆白搂得更深些,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说话时是带着语尾上扬的笑意。

“我梦见......”想着这梦到底也与阎雨泽有关,穆白正要说道说道她的梦,阎雨泽的掌心就贴着她的腰往自己那处轻推了推,穆白只觉着尾椎骨处一阵麻意,悠悠然然地顺着她的脊柱攀上去,带起脖颈后的痒意,她的耳朵瞬间红了通透。

“喂!”穆白用力推开了阎雨泽,大衣里好不容易升温的小空间立刻被冷空气占据。

阎雨泽还有些懵:“怎么了?”

“你、你....你!”

见阎雨泽根本一脸无辜,穆白你了半天你不出来,最后只好泄气地甩了下手。

阎雨泽肩膀上还半挂着大衣,她向穆白招招手:“穆白,快进来捂一会,待会儿来冰了会比现在还冷。”

穆白搓搓手臂,她确实体感到现在的温度比她们刚进来时要低上很多了,但让她再回到阎雨泽的怀里......

“太热了,我散会儿气。”她嘴硬道。

阎雨泽又劝了两句,见她还是坚定不移,只好坐回原地,又双手抱住自己,可惜不论怎么搓都不如相互取暖来得热乎。

她嘴上没再说什么,模样却看着有些可怜兮兮。

穆白别过头,不再看她。

分开坐了片刻后,穆白感觉到温度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呼吸时已经能看到很重的白气了,没多会儿她就觉得全身冰凉,手脚有些起麻,刚才捂的那遭热度全给浪费了。

正当她在思考要不要为了存活撇下面子溜回阎雨泽怀里蹭一蹭时,她脸上感觉有点刺痛,伸手摸了摸,好像有点水渍。

又过了会,眼前突然落下个什么东西,穆白眼疾手快地拍开,那个东西砸在了铁笼子的底部滚了两周,发出闷响。

“这什么?!”穆白凑上前看了看又摸了摸,透明的摸着有些湿润,这是.....

阎雨泽也凑了过来:“冰块?”

“当!”

又是一块,砸在了地上,个头比起刚才那块大了些,砸出来的声响也大了些。

“当当当!”

又是好几块。

凭空出现的冰块从她们头顶上落下,先是几小块,接着落下的频率越来越高,个头也逐渐加大,从稀稀拉拉的几声响变得跟下起了暴雨似的。

这要全部砸在脑袋上,人非得给砸傻了不可。

阎雨泽迅速把大衣遮到了头顶上,冲穆白喊:“快进来!!”

穆白也顾不上什么别的,无论如何保命要紧,她两步并作一步撞进阎雨泽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细腰,两个人贴合得越密切才能都缩进大衣底下,减少受伤的可能。

冰块砸落在地上,越积越多,两三分钟就堆砌到了两人的膝盖弯处,小腿被埋在了层层叠叠的冰块堆里,有些尖锐些的冰锥卡着皮肤,又冷又疼。

穆白已经开始打抖了,冰块还在持续下落,再过了一会,已经把两人埋得只留了个头出来。

“阎.....阎雨泽,你还好吗?”

穆白觉得腿上的皮肤好像被冰尖划开了,但又因为太冷,她没法知觉到是不是流血了,只能强忍着刺骨的疼,毕竟冰块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阎雨泽的状况恐怕要更差劲些,她穿着裙子,光溜溜的腿直接贴在冰面上,如果硬□□,怕是会把细嫩的皮肤直接撕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