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安将购物筐扔到地上,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货架。
“那个,谢谢你......”收银的小妹有些腼腆的道谢:“我一直关注你,哦,不不不关注你的账号!”
花生安笑着点点头:“不客气,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心安理得的给你填麻烦了。”
想着自己扔下的那一筐东西,他确实很心安理得。
跨出超市的门,他直接往镇里走了。
看到一群大爷在一棵大榕树下下棋,花生安凑过去看看。
“哎,你快点下啊!”一个穿着拖鞋倚着小马扎直晃脚的大爷悠悠开口。
对面的大爷摸了摸脑门上的汗:“你等等,我看看!”
周围的人一顿笑:“老马,这回你可是要输了,我看你这棋,横看竖看都是要输的架势啊!”
光头的老马看了半天,哎呀一声,有些颓然的喝了口茶。
这时,一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伸过来,拿起一个红方的一个棋子:“跳马。”
一直优哉游哉的大爷认真的坐了起来,他弯腰看着棋盘上的走势,过了一会:“妙啊!”
他又下了一手棋,花生安也挪了一步。
几招过后,花生安将小卒子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里有些淡淡的笑意:“将军!”
“嗨,我输了。后生你就是花老板吧?嘿嘿,果真是老板,这象棋下的也好!”
花生安不奇怪镇上的人认识他,他雇的镇上的短工也有几十个了。一个带着一个的,他现在走在外面,有很多不认得的人也给他打招呼。
他安排的活没那么累,管饭,给的钱也合适。
虽然比不上外出打工,但也是个很好的进项了。
在首白镇上,他的名声可比林敬白的好多了。
“是大爷您让着。”花生安谦虚了一下,开始和几个大爷聊天。
不留痕迹的打听了林敬白。
“林敬白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哼,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虽然风评不好,可就没人看到因为他咱镇上少了多少龌龊事!
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说话,那些年轻人就有八句顶着!都是脑子不清楚的!咱这交通发达,以前不少来抢一票就跑的,现在有敬白屋在这,那些破事少了多少?”
“是呗,哪个镇上没有几个二流子?都是整天偷鸡摸狗不干好事的!自从前几年敬白回来,连那萧良都踏踏实实的干活了。”
“不过他干的事,要真落到谁的头上,那还挺招人恨的。他去要老常的债,硬是让那人几天几夜没合眼,最后不得不给了钱!”
是林敬白能干出来的。
想到那人一睡觉,林敬白就巴拉人的画面,花生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们都说林敬白是个好的,就是护短了些。以前那些二流子就算干活干的事情也混。我看小林子还是太放任了。”
“切,老古董!”
花生安在边上静静的听着林敬白的那些事,心都平静了下来。
等老马头边说边下棋将一杯的水都喝完后,花生安开口问:“大爷,您知道孙备家怎么走吗?”
记下了大爷们给他指的路,他告辞了一群大爷,往镇子的后面走去。
以他的观察能力不难发现孙备的别扭。
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更是发现孙备的那些推拒都是因为林敬白。
只要林敬白出现的场合,孙备就处于一种即想隐藏又想表现的状况。
凡是可能遇到林敬白的饭局,孙备就直接拒绝。
花生安直觉,除了林镇长,也许孙备更是林敬白所作所为的起源里的一环。
他手插进兜里,想着:我又不是去探究林敬白的过往,也不是探究自己与林敬白曾经的事。即没动用网络信息的力量,也没去找林镇长套话。应该也算是遵守游戏规则了吧?
一点没觉得自己打了一个擦边球的花生安自得的敲了敲孙备的门。
“谁呀?”孙备出门后,一脸惊讶的看着花生安:“老板,农场出什么问题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人请到了沙发上。
说实话,花生安不是很喜欢孙备。
他懒得和人客套,直接开门见山:“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