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不够,那两根,”秀儿又拿出一根枝条。
“…”
周熠道:“爷要写东西,现在就要…”
“爷,能不能明日再写,天已黑,秀儿不便去找刘伯要笔墨纸砚,”刘伯是国丈府的大管家,也是周熠身旁小厮刘全的老子。
“你这是打击爷的积极性啊!”
“秀儿不敢…”
说着就要跪下,周熠扶住秀儿,捏着她嫩滑的下颔,柔声道:“爷跟你开玩笑的,夜深了,去睡吧。”
“秀儿先伺候爷就寝。”
“爷还要琢磨琢磨。”
秀儿打着哈欠,一动不动地盯着周熠看。
“你再不去睡,爷真的要拿大棍打你了,”周熠目露凶光自盯着茶几上的枝条,这才把秀儿唬去睡觉。
在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够静下心来。
翌日,周熠凭着记忆力开始剽窃起金老先生的作品‘射雕。’
十来天奋笔疾书,终于写出前五回:风雪惊变、江南七怪、大漠风沙、黑风双煞、弯弓射雕和崖顶疑阵。
虽有差入,但总体还过得去,足够应付这个时代的人了,周熠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个时代没有武侠的概念,不知道会不会被接受。
快一个月了,早已痊愈的周熠被丁母批准出府了,这么多天,可憋坏他了,骑着驴,在京城各处闲逛,欣赏着古今名城。
记忆跟亲眼所见终究是有差距的。
回到丁母后院,周熠张口就要钱:“娘,我想买一间书斋,”私下里,原主都是‘爹、娘’这么喊的。
丁母眉头紧锁地回道:“娘娘让你在家读书,好好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交代我不准让你出去胡闹,我怕你闷坏了,这才特许你出去玩两天,不要得寸进尺。”
“春闱?”周熠呆若木鸡地说道:“饶过我吧,我不学无术,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省得遭那些才子嘲笑。”
“平时不用功,如今知道丢脸了,”丁母想要扯周熠的耳朵,被他躲过后,又骂道:“你丢的脸还少了。”
周熠笑咧咧地说道:“我这不是怕给娘娘丢脸嘛!”
“少在这儿跟我掰扯,让你参加明年的春闱是娘娘吩咐下来的,”丁母幽幽道:“有本事进宫去跟娘娘说去,前年,你考中秀才,陛下高兴赏你一块牌子,无需传召,便可入宫看望娘娘。”
春闱,就他肚子这点墨水,周熠有自知之明,皇后娘娘的用意显然不是让他去丢人现眼的,那背后的深意。
涉及科举,皇后娘娘做不了主,那背后之人肯定就是皇上了。
想让他做官。
培养亲信,就他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不靠谱。
就算是感激皇后,恩泽于他,也不必如此着急,他今年才十六,甘冒不韪让他做官,不像隆景帝的风格。
贾元春,周熠恍然大悟,贾元春进宫是本着妃嫔之位,贸然赐婚于他,不妥,而且,荣国府嫡长女嫁给伯爵府之子,属于下嫁。
所以才他参加秋闱,中了举人,来年春闱再中进士,他又是当朝国舅,前途一片光明,那么就不存在下嫁一说了。
可为什么皇帝想要让他娶贾元春,周熠就想不通了,难道仅仅是因为看在皇后面子上,周熠摇了摇头,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