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您知道京中的人都怎么评价您吗?”
然后讽刺的勾了勾嘴角,
“都说您还是要找贵妃吃奶的孩子呢。”
这话说的着实是太过不敬,祁渊没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谁想到第二天便被父王叫到了内殿,笑着让他跟韩宇道歉。
祁渊不敢和他的父王反抗,因为从小他母妃教给他的,便是讨皇帝喜欢才是第一要事。
那是祁渊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天。
他僵硬的和韩宇道了歉,然后便一刻都不想多待的离开了殿内,耳后是父皇无奈的叹息,
“唉,小五的性子就是这样,韩卿不要在意。”
他也没有看到旁边微笑着的韩宇眼中的冷意。
我的殿下啊,不学会离开庇护,怎么能学会生存呢。
经此一遭,祁渊才领略到千百年来让人们趋之若鹜的权力的魅力,一改往日的纨绔作风,在戎狄作乱时自请去了边疆,拿了军功回朝,又仿佛天赋异禀的治理朝政,得了大部分朝臣的支持,一时风头无两。
但他和韩宇两人在暗地里交锋却从未间断,两人的作风俱是狠辣强势,招招戳人死穴,一时间竟也僵持不下。
直到一日宴席结束后,祁渊倒在酒桌上,醉眼朦胧间看到那个狠厉的对自己永远嘲讽以待的韩宇,动作轻缓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又俯身在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亲吻,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情深。
身上醉意如潮,心中却清明无比,祁渊想,他终于知道了一直以来他在韩宇身上看到的那层违和感是什么。
于是在第二日,祁渊就拐了韩宇到自己府上,二话不说的将人压倒在床,身下的人反抗剧烈,两人师承一派你来我往的交着手,谁也没捞到便宜。
最后祁渊气喘吁吁的倒在韩宇身上,咬着他的耳朵说,
“你昨晚偷亲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呢?”
祁渊的眼里满是厌恶,韩宇却渐渐松开了反抗的手。
祁渊不好南风,却在那次以后,着魔似的压着韩宇做了一回又一回。
两人的关系也随之越来越亲近,仿若密友般一起吟诗打猎,一起月下饮酒赏梨花,两人都是人中龙凤,放下偏见后,竟然意外的合拍。
甚至到最后,祁渊麾下的谋士都感叹着两人的感情真好时,祁渊才猛然惊醒,
他太入戏了,入戏的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韩宇。
那晚韩宇的心情很好,提着祁渊平日里最爱吃的桂花糕进了王府,想到等下告诉那人这是自己亲手做的时那人的表情,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温柔笑意。
韩宇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好。旁边的管家欲言又止,他眼底潋滟的水意也渐渐结成了冰霜,桂花糕掉在地上,他一步步缓慢的走到两人平日厮磨的卧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放荡的娇喘声。
然后抖着手,推开了房门。
屋内两人战的正酣,房门被突然打开,上位的祁渊眯了眯眼,看到是他时又挑了挑眉,
“要一起么?”
韩宇紧紧盯着祁渊,片刻后,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波澜不惊的合上了房门,
“在下打扰王爷雅兴了,王爷继续。”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府。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后祁渊就皱眉打发走了床上的女子,就像之后的祁渊不知道韩宇在告发他后又收了手。
京城里的梨花开了又败,却再也没有两个气质卓绝的公子在深夜的月下把酒谈笑。
韩宇说祁渊太过骄傲,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