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科场重地,岂容尔等聚众喧哗!”
一众围观的人,在陈颍安排的那三五个“吃瓜群众”的引导下,纷纷对贺海指点议论,就在贺海几乎要被气倒时,一道厚重的呵斥声响起,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学生陈颍见过何大人。”
陈颍拱手微微一礼,那随意的样子让何昭眉头一皱,不过很快何昭又想起顺治帝已恩准陈颍只行平礼,眉头复又展开。
“学生拜见首辅大人。”
一众学子也纷纷向何昭见礼,不过他们可不敢像陈颍一样随意,一个个都是毕恭毕敬的。
“尔等不入考场等候,围在此处喧闹,作何解释?”何昭沉声问道。
不等何昭的目光看向他,贺海忙不迭喊道:“首辅大人,是陈颍,是他在此挑衅我,又故意诱导其他考生污蔑辱骂于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听到贺海倒打一耙的无耻之语,陈颍嗤笑一声,然后道:“何大人,您老公正严明,应该不会偏听一家之言罢?”
陈颍如料听到何昭淡淡道了句:“本官自然不会随意听信,尔等有话可以说来,本官自由决断。”
陈颍道:“何大人,学生是来送族中兄弟参考的,才到此处,不群兄就跳出来要和我赌斗,还意图强占我家侍女。
我不同意和他赌斗,他便出言侮辱,在场诸位同袍皆可为学生作证。”
没想到陈颍话音一落,贺海就怒吼道:“陈颍,你少血口喷人!”
对于贺海的无能狂怒,陈颍只是不屑地撇了他一眼,并不理会。
一个陈颍安排的吃瓜群众出言道:
“何大人,学生可以作证,是贺兄拦下颍公子硬要赌斗的,贺兄要赌他能不能高中会员,若是他中了,就要颍公子把丫鬟输给他。”
有人开头,围观的考生纷纷出言作证,有的是想着卖陈颍一个好,有的是为了心中正义,有的纯粹是看不惯贺海的嚣张气焰。
当然也有许多人害怕得罪贺海和首辅何昭,不过他最多也就是乖乖闭嘴罢了,颠倒黑白做假证他们可不敢。
听完几位考生的举证,何昭脸色铁青,向贺海喝道:“心胸狭隘,逼迫同学,贺海,本官对你很失望。还不快给子阳道歉。”
“叔”贺海刚想喊叔公,就被何昭一记凌厉的眼刀给吓了回去,忙改道:“首辅大人,是陈颍他阴险陷害我的。”
“闭嘴,再敢大声喧哗本官就取消你的考试资格,道歉!”何昭厉斥道。
贺海无奈,只得垂头丧气地向陈颍鞠躬道歉。
“陈子阳,我不该逼你与我赌斗,我向你道歉。”
陈颍笑眯眯地看着贺海,那眼神直让贺海心底发寒,好似正被毒蛇盯着一样。
“不群兄,你管这个叫作道歉?”
见贺海这般愚笨,何昭心中气闷,轻喝道:“好好道歉。”
贺海咬牙切齿,也只得重新向陈颍弯腰道歉,在众目睽睽之下,贺海羞愤难当,几欲咬碎满口牙齿。
“我不该当众为难你,逼你赌斗,辱你胆陈子阳,我向你道歉。”
听了贺海完全没在点上的道歉,陈颍呵呵笑道:“不群兄,你要是不想道歉就算了,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一众学子也纷纷指责道:“这贺海真是不知好歹,首辅大人都让他道歉,他竟都不听。”
完全没搞明白自己的道歉哪里不对的贺海,还直以为是陈颍在戏弄他。听着周围考生们的指责才,贺海气得脸色发紫,吼道:“陈子阳,我向你道歉!”
看来贺海是真的气昏头了,陈颍笑着摇了摇头,“啧啧啧,算了算了,为了不耽误诸多同学考试,我暂不与你计较,留待状元宴的比试上咱们再算账。
记住,我的人,哪怕是一个最下等的婢女,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勿谓言之不预。”
“陈颍,你欺人太甚,我都向你道歉三次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戏耍于我,你究竟想怎样?”贺海感受着四周的讥讽目光,几欲发狂。
为了避免贺海把事情弄的更糟,何昭冷喝一声:“你昏了头吗,该怎么道歉也不会?”
被这么一喝,贺海还真就冷静下来,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怒火上头,一直说道歉二字,却并未真正道歉,又被陈颍讥讽,陷入了死胡同,被陈颍抓住话中漏洞。
“对不起!”贺海黯然地向陈颍再次弯下腰,显然他是被打击的不轻。
陈颍笑眯眯地道:“好说,不群兄的道歉我接受了,希望不群兄以后别再这般鲁莽了,何大人又不可能时时刻刻为你善后。”
睡着陈颍还看向何昭笑了笑。何昭道:“既然子阳不和你计较,这次就不罚你了,下不为例,现在进考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