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坯砌的比床还要大,就是硬,席梦思床睡习惯了,感觉咯得背疼。
再看了一眼炕对面被子里睡的那个原身的相公,想想就头疼心更塞!
我都换了芯子,不可能跟他以夫妻相处!
还睡同张炕?
尴尬!
怎么办?
小锦脑袋里乱如麻。
和离?
古代不是有夫妻和离吗?
可和离了孩子跟谁?
跟着我我拿什么养活他们?
古代的女子大都是依附着男人生活的。
除了及少数豪门贵女身后有显贵的娘家撑着腰的。
依照原身的记忆她想起来了,前早上天还好好的,下午猛一下就变天,下起了瓢泼大雨。
原身怕相公跟继子从私塾回家被雨淋,就赶紧拿着雨具去村头接他们。
哪成想刚走一半路,就看见原身相公和张寡妇在路上拉拉扯扯的。
那张寡妇竟然把原身相公往家拽!
早就听说这个张寡妇就会勾搭村里的光棍鳏夫。
她门前的路是原身相公去私塾必经之路。
经常有村里的长舌妇等着看笑话地跟原身说:“昨儿看见张寡妇把饼子塞给你家相公的,”
“今天看见张寡妇拦着你相公说悄悄话。”等等。
恼得原身看见张寡妇就瞪眼睛。
当时原身是气得扔下了雨具,流着眼泪冒着大雨就往家里跑。
任凭原身相公在后面边喊边解释都不听。
她本就娇身惯养的,再加上几年内就生了三个孩子,身体没调理过来,体质就更差,刚生的孩子奶水都没得吃,还是用米糊喂养着的。
她这一生气加上淋了雨就生病了。
不但她病了,她相公怕原身误会,也没顾着穿雨具,冒着大雨追着她回家的,也病了。
拿现代说就是感冒发热了,抗生素一打,感冒药一吃就OK了。
可古人哪有消炎针打盐水挂呢?
只能喝中药慢慢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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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江宇安赶紧去村里把李郎中请来,给他们看诊,开药。
煎好了药,等他们都喝了后,他也是个机灵的,赶紧去隔壁纪家村把外婆原身的娘给接了过来。
虽然他也会做饭,用米糊喂弟弟,但是他怕喂不好。
况且爹娘吵嘴还都生病了,他个十几岁的孩子肯定害怕呀,害怕爹娘有个好歹。
原身的娘在这儿照应孩子服侍他们到昨天天晚,看着他们烧退了,问过郎中后,知道他俩醒过来就没多大事。
于是交代江宇安要做的事,她也不放心家里,必竟家里还有个读书的小儿子和腿脚不方便的相公。
原身的娘不放心把几个月大的小外甥交给还是孩子的江宇安照看,暂时带回了家喂养着。
哼!原身相公原来却是个渣夫!
小锦心中鄙视着。
天渐渐有亮了,小锦放眼把屋里打量一遍。
虽然平常没事也看了几篇穿越文,但几乎都是穿成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宫里娘娘的。
那成想生生的把她一个十指不沾杨春水的娇娇富家女,穿成了五个孩子的农村大婶子!
心灰意冷的望着屋里的泥墙、泥炕、泥地,甚至连空气中都带着呢土的味道。
屋子里光线很差,那一尺大点的窗子只能说是个小洞,没玻璃,没塑料纸糊,只有个木搁板子,天热就打开,天冷再关上。
炕两头靠里墙一边放着柜子,柜子旁还放俩衣箱子跟一只衣橱。
炕前门边就是她刚刚倒水喝的小桌子带俩条长凳子。
身上穿的、盖的都是磨皮肤的粗布衣服和被子。
再看着这一双手,粗糙得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