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活了十六年都没这么委屈过。她整个人都靠在李胤怀中,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李胤却依旧不放过她握着她的手,道“继续。”
慕晚晚面上一红看了看黑得彻底的天她动动酸得不行的手,上面还有可疑的粘腻伴着一股怪异的味道。慕晚晚眼睛闭了闭摇头,“公子我不行了您放过我吧。实在不行,我去外面给您找个女人过来。”
她话音刚落李胤猛地把她抱了起来。慕晚晚惊呼一声勾住他的后颈,她衣裳只草草系了扣子现在半敞着全都散落下来。
李胤眸色稍沉,把她放到里间的床榻上。
他的床不知比慕晚晚闺阁里的硬了多少慕晚晚硌得腰疼。
李胤道覆身下来眼睛盯着她突然开口,“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慕晚晚微顿若说见过,也是在大昭建后,宫宴那一次。此时两人是绝对不可能见过的。慕晚晚摇了摇头。
李胤眼里漆黑遮掩了其中的燥热,颈上的青筋从未消下去,他面色隐忍,方才她的手也不过是让他的燥欲缓下去一点,并没多大作用。李胤道“我不进去,你别怕。”
慕晚晚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忽地下身一凉,他停在了那处。
天差不多快亮了,李胤才将将放过她,慕晚晚困得昏昏欲睡,李胤却依旧醒着。慕晚晚深觉这夜的事若是被父亲和长姐知道,她这条命也是不用要了。被护着长到十六岁的姑娘,一夕之间竟然
哎,一言难尽。
慕晚晚醒时,身上未着一物,李胤的手搭在她的胸口,位置颇为尴尬。
她一动,李胤亦是清醒,两人相对,李胤指腹撵了一把,慕晚晚耳根涨红,全身都变成了绯色。虽然他说到做到,确实没有对她做什么,可除了那其他的地方都遭到了他的毒手。
李胤眼看着她,眸色深深,“你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明日我必备好厚礼前去提亲。”
慕晚晚被他这句突然的承诺吓了一跳,她眸子睁圆,连连道“不,不,不用了,公子还是能送我回长安吧。”
李胤眉毛稍挑了下,“此事是我的错,以后不论你因何事找我,只要我李胤能做到定竭尽全力。”
慕晚晚有些呆了,她何德何能得到未来皇帝亲口的承诺。
她看着李胤点点头,鬼使神差地应了句,“好。”
一阵沉默,慕晚晚垂眼看了看胸前恋恋不舍的手,木讷退下,一时又羞又气,她这十六年的清白想不到竟然都丢在了这。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李胤却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窘境,手收了下,慕晚晚随之落到他怀里,李胤道“你现在不方便出去,等到了夜里我再送你回去。”
不方便出去可是您为何还不放开我?
慕晚晚咬了咬唇,知现在还要依靠他,不能把人得罪了,心里话不敢说出来,只好乖乖地躺在他怀中。
两人肌肤相贴,不一会儿慕晚晚就感受到小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蓦地,她像是想起什么,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李胤呼吸明显加重了,他突然开口,“朏朏。”
乍然听到这两个字慕晚晚还没缓过来,过会儿才明白是在叫她。
慕晚晚抬眼。
李胤道“还想要什么吗?”
慕晚晚认真地想了想,开口,“如果等您日后得了权势,可不可以”她顿了顿,“善待旧人。”
主要是要善待他们慕家。
李胤问都没问就应下声,“好。”随后,他倏的又翻身把慕晚晚压在下面,薄薄的两片贴在她的唇畔上,眼里幽暗,“再陪我一次。”
慕晚晚就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
终于熬到夜里,慕晚晚筋疲力竭,嗓子哑得厉害,那人却是神清气爽。
她穿好衣裳,随着李胤偷偷出了院子。却不知在院外有一个人已站了许久。
陆凤仪安排好一切,千算万算,却是没想到让这个贱人钻了空子。昨夜她到外面时就听到里面有男女交缠,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李胤在这个家最不受喜,手中更是没有银钱,院里仆人少,没有女侍,陆凤仪给他下了药,原本想着自己再来他定会把持不住,却竟然给他人做了嫁衣。
陆凤仪站了良久,眼里露出一丝阴险,愤愤地回了院子。
李诞才从外面回来不久,满身酒气混着浓烈脂粉的味道。
陆凤仪看着一事无成的丈夫,又想到李胤少年英气的模样,心里阴暗的想法越来越大。
她端着一碗茶水过了去。
李诞这夜是被父亲教训一顿强迫到主屋的,他看着面前毫无柔情与姿色的女人,顿时索然无味。
陆凤仪道“夫君喝盏茶水醒醒酒。”
李诞瞥她一碗,接过。
陆凤仪道“夫君今夜不如去三姨娘的院子,妾都叫那边置办好了。”
三姨娘是李诞最宠爱的妾室,姿色虽算不上惊艳,但那方面的功夫了得,偏受李诞宠爱。
李诞看了眼自己这个识趣的妻子,又想到父亲的话,若是被父亲知道他又去了别的姨娘那,明日又有他好受的了。左右为难,李诞不耐烦地挥开陆凤仪的手。
陆凤仪没因他的不耐生气,神色温和,道“妾知夫君近日烦躁,三弟昨日办完事回来,从河朔带回一个绝色美人,如今藏于屋内不让旁人窥探。美人解语,三弟素来敬重夫君,不如夫君去找一找三弟,既是闲谈,也能让美人一解夫君心中燥火。”
李诞听得心动了,看向陆凤仪,道“那人现在何处?”
陆凤仪见他上钩,又道“就在三弟东厢。”
慕晚晚被李胤送了回来,李胤在屋内燃了烛火,屋里亮堂了,他人却还是没走。
屋内局促,布置老旧,连床板都是硬邦邦的,慕晚晚睡不惯,夜里就在床榻上铺了几层李胤送过来的衣裳。
李胤看到床榻上的狼藉似是意识到什么,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慕晚晚。
慕晚晚捋了捋颊边的碎发,开口,“公子,我想休息了。”
意思是,您怎么还不走。
李胤别开眼,在屋内四处转了一圈,“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慕晚晚直言,“这里很好,我明日就要走了,多谢公子收留多日。”
李胤停住脚,“河西离长安路途遥远,我在黑市买了两个女婢,又指了几个亲卫护送你回去,路上要走几个月,他们虽是武夫,但都其心忠诚,你不必害怕。”
慕晚晚点头。
他又道“我这里也还有些银钱,路上若少了什么可和他们说,如果不方便,自己拿着钱去买,让他们在后面跟着。”
慕晚晚看着仿若陋室的屋子,思量他手中应是也没多少银钱,可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她心里正想着,又听李胤道“你白日说要我善待旧人,何意?”
慕晚晚就知道他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顾着欺负自己了。她笑道“再过两年公子就明白了。”
李胤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笑竟有一瞬的惶恐,仿佛面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假象,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李胤抬步走近,到她面前。慕晚晚被逼得后退,李胤低头含住她的唇畔,这味道他尝过一次竟再也不想放下。
慕晚晚怔愣地看他,一时反抗都忘了,难道他是从前都没碰过女人。所以对第一次格外忠爱吗?只可惜慕晚晚守了十六年的清白,一夜之间叫他占了不少便宜。
李胤呼吸灼灼,看她,“我以后能不能去长安找你。”
慕晚晚没出声,她亦是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停留多久。又或许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眼前皆是虚幻。
许久,她才道“公子大才,您有您的大事要做,朏朏只是一粒尘埃,您迟早要忘了我。”
“不会的。”李胤环上她的腰,仿似笑了声,“你应该不知道,第一次见你我就有种熟识之感,仿若我们已经认识很久。而昨夜,”他停住。
提到昨夜,慕晚晚脑子里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场面,脸又红了。
李胤接着道“昨夜,我很欢悦。”即便是中了他人算计,可昨夜李胤能感受到的到,几乎是下意识地熟悉她每一个地方,每一寸呼吸。好像两人就是一对亲昵的夫妻一样。
慕晚晚听完他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认识的大昭皇帝明明是杀伐果断,铁面无情,何时到了这种呢喃情话的时候?
他道“现在朝盛局势混乱,你且在长安好好待着,等他日”李胤心中早有预料,他们李家早晚会打到长安,“等他日我若去了长安,定会依照旧制,三书六礼,前去提亲。”
李胤看着她,眼里再现那股子决断。慕晚晚抿了抿唇,这一切若不是梦,都是真的。那她的出现会不会扰了李胤的命数呢?慕晚晚不知道,她手紧了下。李胤还在等着她回话,大掌娴熟地捏着她,慕晚晚一时气息就乱了,她应付道“好。”
得了承诺,李胤心满意足地离开。慕晚晚躺在那硌人的床榻上,心绪复杂。除了李胤的话,更让慕晚晚心烦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厌恶李胤的触碰,甚至还有几分羞耻地享受。仿佛两人本该这样,可可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呀!
慕晚晚有些心烦意乱。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慕晚晚一瞬警醒。
那人推开门,慢慢走到床边,上了慕晚晚的床榻。突然,后脑一疼,乒乓声响,慕晚晚手中的砚台从李诞的头上落了地。
李诞被激怒,捂着头回头看她。借着月色,慕晚晚那张受惊的小脸明艳动人,再无处躲藏。美人在前,李诞把疼都忘了,想不到三弟真养了这么一个绝色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