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仁师,你又来和我抢诗诗?”
听到崔仁师这个名字,李承道眼神微微一动,转头看去。
“张兄何出此言?诗诗与谁接洽,喜欢和谁说话,是她自己的选择,与崔某何干?只不过崔某略有文采,琴棋书画都稍有涉猎,不像某些人,满身铜臭味,还死乞白赖,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赶都赶不走,真是羞于为伍。”
被张二河叫做崔仁师的男子并没有注意到李承道的目光,也没看到偷偷躲在李承道身后的男子版诗诗,对着张二河微微一笑,张二河肺都快气炸了。
“你说谁满身铜臭味,你说谁像狗皮膏药,你说清楚,不然本公子今天和你没完!”
“谁在答话就说谁!”
崔仁师微微一笑,俊俏的脸配上儒雅的气质,简直能迷死万千少女。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张二河脸色通红,张牙舞爪,就想扑向崔仁师,准备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幸亏身后的几名公子哥把他牢牢抓住,并苦口婆心地劝导。
“二河,消消气,消消气,咱们下次再教训崔仁师,这次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见诗诗姑娘要紧。”
“对啊,对啊,二河,你又打不过他,到时候被崔仁师打得鼻青脸肿,还怎么见诗诗姑娘啊。”
“你说什么?”
张二河回头瞪向刚才说话的公子哥。
“我说的是事实嘛,上次你不就被打得还是我们把你抬回去的呢”
后者喃喃嘀咕了一声。
“而且听说崔仁师马上要升任殿中侍御史了这职位可不低了,凡京城内,分知左右巡,各察其所巡之内有不法之事,到时候他盯上你,你就麻烦大了”
“我怕他一个小小殿中侍御史?”
“哈哈,真是好笑啊。”
崔仁师那帮人见张二河这边内讧起来,都笑得直不起腰,指指点点一番后,先一步进了樊楼。
经过李承道身边时,崔仁师若有所觉地转头看了李承道一眼,李承道若无其事地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那群书生进了樊楼,张二河却还是愤愤不平,这倒是让李承道有点奇怪。
“张兄,为何你见到这群书生说要去见诗诗姑娘那么气愤,而我说要去见诗诗姑娘,你却一点都不在意呢?”
张二河气呼呼对着崔仁师骂了一句“伪君子”后,转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李承道,然后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兄台,看你的样子,除了帅一点,身材好一点以外,要文采没文采,要钱没钱,而且还是生脸孔,估计连诗诗姑娘的面都见不到,我有啥好担心的?”
说完就拍了拍李承道的肩膀,以示安慰。
李承道身后憨厚的磐石在张二河的手快要碰到李承道肩膀时,眼中射出一股凝成实质的杀气,小女孩打扮的绣娘也蹦蹦跳跳上前一步。
幸亏李承道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两人不要动手,毫无所觉的张二河才逃脱一死。
“我连诗诗的面都见不到?”
李承道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小书生”,诗诗调皮地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眼睛笑成了两轮新月。
“这两人你都认识?”
“崔兄倒是见过几次面,这位张公子,诗诗就没印象了,嘻嘻”
“本宫就说嘛,诗诗的口味啥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李承道看着张二河的背影,哈哈大笑。